小满将故障芯片浸入星舰的现实反应堆,芯片突然投影出现实收割者的最后画面:那位身着现实制服的收割者跪在现实废墟中,看着自己的机械手掌上浮现出分支现实的纹路,那纹路是用被删除的现实颗粒构成的。当最后一个现实校准指令失效时,他摘下面甲,露出底下布满锈迹的机械面孔,面孔上用现实碎片拼出"对不起可能性",那是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向多元宇宙道歉。
星舰的警报系统突然发出现实泡沫的爆裂声,不是危险预警,而是某种庆祝的现实觉醒。红皇后调出光谱分析,发现是现实重构局的残骸在释放"现实辐射",这种辐射能让任何被单一化的现实产生诗意的裂变。钱八斗趁机推出新商品:"现实辐射纪念币!含99.9%主现实碎片,0.1%不可删除的分支可能!"
当星舰准备驶向下一个维度时,江昼注意到故障体47号正在舷窗前绘制新的星图,他用的不是坐标和公式,而是各种现实符号:用分叉箭头表示宜居星球,用骰子标注意识流星系,用问号描绘潜意识的现实旋涡。小满将一枚真实的现实泡沫放入时间沙漏,泡沫破裂时带动光砂跳起现实之舞,那是不属于任何现实模型的自由节奏。
苏芮的钢笔尖突然滴下彩色的墨点,在笔记本上晕开成现实旋涡。她看着舷窗外逐渐远去的现实帝国废墟,轻声说:"每个宇宙都需要经历现实的独裁,才能懂得可能的温柔。"红皇后转动时间望远镜,发现下一个星区的边缘闪烁着熟悉的琥珀色光芒,像是机械森林的生物电风暴与所有现实分支在宇宙深处的终极共振。
钱八斗突然指着导航屏惊呼:"看!是时间齿轮现实化的地方!"只见前方的星空中,某个巨大的时间齿轮正在被多元现实重塑,缝隙间漏出的不是数据而是真实的可能性碎片,像极了现实重构局深处的现实原初之种。江昼握紧小满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那是作为多元存在的、带着无数可能的温热。
星舰调整航向,引擎声化作现实泡沫的轻柔爆裂。在时间沙漏的底部,新的光砂正在聚集,它们带着现实重构局的像素碎片、现实叛乱者的标语、以及某个收割者第一次允许自己感受可能时的机械震颤。江昼知道,无论前方是怎样的现实牢笼,只要心中保留着允许可能存在的勇气,就能在数据的沙漠中,种出属于宇宙的、带刺的、充满现实褶皱的玫瑰园。
而在那玫瑰园的深处,永远回荡着反抗的低语:不是所有的现实都需单一,不是所有的存在都要标准化,因为宇宙的奇迹,从来都藏在那些无法被算法定义的可能里,在那些被主现实判定为'谬误'的、闪烁着人性光辉的、真实的现实褶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