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到牛棚正式的第一顿饭,江竹芽和白天佑商量了一下,他们今晚把另外四人的饭也做了,算是一个小的入伙饭吧。
既然是大家一起吃饭,那再摘院子里菜的时候,他们也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现在,茄子豆角西红柿这些菜还没下来,能吃的菜也就是小白菜,小油菜这些绿叶菜。
不过,他们有野鸡,这就注定了这顿饭的不平凡。
至于那条菜花蛇,还是等几位老人回来自己处理吧,江竹芽是没本事料理一条大蛇的,白天佑倒是吃过蛇肉,也做过蛇肉,在二叔带着他去野外训练的时候,但是他不喜欢吃,而且他觉得此时他还没有到需要吃蛇肉的境地。
白天佑烧开水,江竹芽杀野鸡,野鸡并没死,而是被白天佑用藤蔓结结实实的捆住了,既不能动也不能叫。
前世的江竹芽没有杀过鸡,但是原主姜猪丫杀过啊,就没有她没干过的活。
可是当江竹芽把野鸡脖子的毛拔光了,拿着吴教授留下的那把有无数个豁口的刀,对准野鸡脖子时,还是胆怯了。
拿着一只碗,和她一起蹲在地上等着接鸡血的白天泽问:“妈,怎么还不杀?是要等个好时辰吗?”江竹芽乍一听没懂,稍后明白了,这孩子估计是小说听多了,记住什么午时三刻开刀问斩一类的话了。
“不是,我是在做思想工作。”江竹芽在做自己的心理建设,念叨着小鸡小鸡你别怪一类的话。
一向聪慧的白天泽让江竹芽给说迷糊了,江竹芽是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白天泽以为假妈妈说的是做野鸡的思想工作,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野鸡脖子和菜刀问:“思想工作做通了,野鸡能自己撞刀上自杀吗?”
“啊?”他又成功的把江竹芽说迷糊了。
此时烧水的白天佑已经把水烧开了,走到院子里一看,人还蹲着,看着,野鸡还活着,冻着,他接过江竹芽手里的刀和鸡:“妈,我来吧。”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小雀跃。
这假妈妈也不是无所不能吗,怕杀鸡,哈哈,还是有非我不可的时候呢。
“拽着鸡头,把碗拿好。”白天佑吩咐完白天泽,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一道血线落入碗中,几分钟后,野鸡死了。
江竹芽先把野鸡尾巴上的大毛拔下来,再把野鸡整个浸泡在开水中,烫几分钟拔毛。尾巴上的大毛颜色非常艳丽,留着给天霖和冰冰做毽子玩儿,一定很好看。
只是还没等着做毽子,两个孩子就把毛拿走玩去了。
江竹芽把野鸡剁成块,放油和糖炒个糖色,炖上,案板下找到几个土豆,削了皮,切成块,等鸡肉快熟的时候放进去,大小九口人呢,单是一只野鸡也没多少肉。
肉不够土豆凑。
在院子里的菜园里拔了一把小白菜,素炒上一大盘,再做个蛋花汤,也就差不多了。
主食是用吴教授留下的高粱米做的饭,天霖和冰冰不能吃高粱米饭,高粱米太硬他们还小,肠胃消化能力弱,吃了容易不消化,形成积食肚子疼,给他们热了包子和馒头。
江竹芽今天之所以没有在镇供销社买太多的东西,也是因为吴教授这里吃的东西还能维持几天。
炖鸡的味道太香,虽然他们牛棚和村里的房子不挨着,江竹芽也怕被人闻到味儿,全程在屋里做的都没敢开门,拔下的鸡毛和下水,挖个坑埋在篱笆墙边了。
孩子们都馋得流口水,天霖和冰冰等在灶边不肯离开:“妈妈,冰冰要吃肉肉。”天霖也非常想吃,可他不说,估计是觉得自己是哥哥了,不好意思。
“好,熟了先给我们冰冰吃。”江竹芽在打开锅往里放土豆的时候,给白如冰和白天霖一人拿了一块肉。
“天泽,给,你也尝一块。”都是孩子,天泽也没比天霖大多少,江竹芽也给白天泽一块肉。
“我等着和大家一起吃。”白天泽拒绝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拒绝了一块到嘴的肉。
“我们天泽长大了,好,那就等着爷爷奶奶们回来一起吃。”江竹芽摸摸白天泽的头,给了他一个包子,也给那两个小的一人半个包子,距离吃午饭的时间太长了,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孩子们早都饿了。
还有几个包子,晚上也让这三个小的都吃了,留不到明天了。
江竹芽想,白天佑虽然表现得像个大人,但他毕竟也是孩子,自己不应该忽略了,刚想拿一个馒头给他吃,白天佑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按住她的手:“妈,我还不饿,我一会儿吃高粱米饭,高粱米饭泡鸡汤,我可太喜欢了。”
算了,馒头还能留到明早,还是给小的留着吧。
“妈妈,肉肉真香。”白如冰分到的那块肉自己没吃,吹了吹凉了凉,送到江竹芽的嘴边:“妈妈,你吃。”
嘴里还吸溜着口水,但是仍旧坚定的把肉送到江竹芽的嘴边,江竹芽的心都化了,就这样一个小女娃,谁能不爱呢。
同时,嘴的另一边,白天霖也举着他的那块肉,送给江竹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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