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会烧地瓜干酒?”李正直和他媳妇赵春草异口同声的问,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也不能说是会,因为我没亲自烧过,但是看过长辈无数次的烧酒。”江竹芽没说具体的长辈是谁,因为她还没编好这个人的身份,怕说太具体了,将来有麻烦。
但是她这样的模糊的说法,却让李大队长的心里多想了,这小媳妇子说是家里的长辈,却不肯说是具体的爷爷啊,父亲啊,或者是伯伯什么的,那一定是家里的一个不能说身份的年纪大的人,这小媳妇子的谈吐举止可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那有没有可能她家里有花匠,有厨师,有酿酒的师傅呢?
家里的酿酒师傅酿酒,作为家里的小主子,好奇去看看,那还不是很正常的事,谁敢说不呢。
因为如果是酿酒的人家,以酿酒为生的人家,是不会允许女孩子去看烧酒的,这是规矩。所有的技艺都是传男不传女,还会有女人如果看了会不吉利等等的言论。
在李正直看来,这小媳妇子心眼子跟筛子似的,没把握的事,她是不会说的,既然说要麸皮做酒曲子了,那不说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七八成。
这滤镜又加了一层。
他赶紧说:“有有有,有麸皮,你要多少,我马上让陈小子给你送来。”忽然想起陈小子那个鬊人的样子,牛棚这些人估计烦他透透的了,忙改口说:“那什么,吴家媳妇,咱不用他,我自己给你送来,保准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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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噜扣:说顺嘴了,不小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鬊人:读SHUN,二声,方言,表示烦人,腻歪人,不讨人喜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