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羞恼道：“是那个贱女人打的，他们到底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找你。”
“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让我给他们拍照，你上楼看着，别她们再叫唤了，我出去应付他们。”
嘱咐完，男人出了照相馆，看到霍荣正为程亦然摆弄姿势，眼底阴沉转为笑意，迎了上去。
“雪下的不大，这样的雪景拍出来肯定好看。”
一片雪花在程亦然化开，她捧着雪花，弯着眉眼，宛如童话里的精灵公主，美得不可芳物。
男人愣了愣，举起相机，相机一连闪了好几下。
“这张非常好看。”
抛开现下的窘境来说，程亦然是他拍过最美的女人。
男人为程亦然拍了几张照片，程亦然每一张都过了遍，最后挑出来几张合她心意的。
对男人说，“就这几张吧，帮我洗出来，我现在就要。”
“照相馆今天没胶片了，要不明天你们再来。”男人试探道。
程亦然当即怒了，“你当我搁这儿拍半天跟你玩儿呢，照片我现在就要拿到手。”
“照相馆没有胶片！真是笑话！没有胶片，你做什么生意？”
霍荣连忙打着圆场，“老板，最近有家杂货店，那里肯定有卖胶片的，去那买点回来吧，我加钱，您多担待点，多担待点。”
说着霍荣推了推程亦然，程亦然死不理他，硬是头也不回。
霍荣为难的摊摊手，十分无奈地看向老板，“老板，多担待，担待。”
男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了，随时要发作的样子。
想到楼上一堆等着处理的货物，男人只能忍气吞声，咽了这口气，“你们等着，我现在去杂货店买。”
霍荣双手作揖，“谢谢老板，谢谢。”
“老婆，外面冷，我们回店里等，你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程亦然脸色缓和了些，跟着霍荣朝着照相馆的方向走。
霍荣边走边注意老板的动向，见他收拾好相机，往杂货店走了，小声道：“他走了，店里只剩那个女人在。”
程亦然嗯了声，“回去先把门堵死，沈璃可能被他们藏到了二楼最里侧的一间。”
“知道了。”
到了照相馆，二人将门锁上，并将一楼的杂物堆砌在门口，随后一起上了楼。
果不其然。
他们走后，二楼最里侧的门已经被堵死了，推不开。
肯定是那个女人把门堵上了。
霍荣二话不说，直接用肩膀撞门，撞不开，他又开始用脚踹，踹到门变形门也没踹开。
程亦然靠在楼梯栏杆上，眼眉下敛地看着霍荣，“踹不开？”
霍荣喘了气，把衣服解开，扫了程亦然一眼，“门后被堵死了。”
“别当大小姐了，一块来踹”霍荣说。
程亦然撑起身，朝霍荣摆摆手，“一边靠靠。”
程亦然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冲刺踹在门上。
门缝开了。
霍荣：？
程亦然甩了下头发，“男人就是没用。”
“哎，不是我说了，我踹了好几下，你那一下正巧了。”霍荣不能接受。
他刚刚那么用力没踹开的门，被程亦然踹开了一条缝。
但此时不是打绊子的时候，两人合力把门推开了。
“哟，门后放的东西还不少。”
霍荣挑起眉，朝屋内望了一圈，挺干净一房间。
柜门，床，木头桌子。
没有一个人。
“没东西？”霍荣看向程亦然，“难办了。”
程亦然想了想，“他们做这档子事，肯定有后手，看看屋里有没有暗门。”
“还是你聪明。”
这次并肩作战，霍荣对程亦然真是刮目相看了。
从得知沈璃遇到危险的那一刻，程亦然冷静，迅速的做好了作战计划。
有条不紊地指点了一切，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能做出来的事情，别说女孩。
就算是霍荣，也不一定有那样的敏锐度，立刻发现问题。
他顿时发出了一丝感叹。
另一边程亦然已经摸到了开关，拧开后，整个书柜打开了。
霍荣惊讶道：“真有暗门。”
程亦然准备进去的瞬间，楼下传来撞门的声音。
是老板回来了。
霍荣说，“拿个防身的，我在这堵着，能拖多久拖多久，雪地路不好走，周医生和警察不一定什么时候到，一切小心。”
霍荣扔过去一根木棍。
程亦然朝他点了头，捡起木棍，走进了廊道里。
廊道不长，一米，最后楼梯通向楼顶的密室。
原来这里有三层。
程亦然走到三层来到顶楼，顶楼的位置开阔些，没什么杂物，只有几个大箱子，以及几个被塑料袋包裹着的大袋子堆积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程亦然居然看到黑袋子动了动。
她立即上前，用木棍戳了戳袋子，然后伸手解开塑料袋。
一个脑袋露了出来，是个不认识的女孩和沈璃差不多大。
程亦然瞳孔骤缩，她看了看其他的塑料袋，放下木棍，一个个解开，拉出里面女孩让她们透气。
最后找到沈璃时，沈璃还睁着眼，神智明显有点不清晰。
她模糊着眼，指指程亦然身后，程亦然扭过头，没有看见任何人。
程亦然以为她是想说什么，凑到她嘴边，“有人，人…”
有人？
沈璃是说，这里有人？
程亦然放下她，“沈璃，别害怕，我们来救你了。”
沈璃眼角滑下一滴泪。
“不许动，站在那，不许动。”
程亦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她转过身，看到小芳拿着管制刀具站在那里。
小芳似乎被程亦然扇巴掌扇怕了，颤抖着身子。
程亦然拎起木棍，眼神寒冷的盯着小芳，“你们这是在犯罪，被抓进去是要枪毙的。”
小芳大叫道：“我也不想做这些事，我是被逼的，我只能这么做，你们要是当作不知道，一切都能好好的，我也能离开这里，过上自己的生活。”
“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她们的命和你有关系吗？你装什么大好人！”
程亦然静静看着小芳发癫，眼神越来越冷。
“去死吧！陪着她们一块去死吧！”小芳冲了上来。
程亦然木棍比她的刀长，小芳还没挨着她，就被程亦然一棍子敲到了脑袋。
眼珠子翻了两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