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辆马车快了点,渐渐与后面的拉开了距离。
待上官衡勒紧缰绳将马车停稳时,一阵狂风吹来,卷起一阵飞沙走石迷人眼。
他立刻警觉,翻身下车。抱住马匹的脖子安抚它。以防马匹受惊癫狂。
车内的蓝清霜自然感受到了这股邪风,她只是闭着眼安静地坐着,手边放了一只银色刻红梅的面具。
“师傅!师傅……”
外面传来嘈杂声。
“不好了阿姐,南宫先生被抓走了!”鬼方笔笙在外面焦急喊道。
“阿离姐,师傅被唐门的人抓走了!”百里东君喊道。
车厢里的人突然睁开凤眼,露出琥珀色泛着冷光的眼瞳,她此刻面带寒霜,清冷的眉目间笼罩着一层阴翳,起身拿起面具覆面。
南宫春水,你究竟要做什么?
面具之下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被抓住了?
“阿姐,事有蹊跷。”上官衡道。
……
微微晃动的车厢里,依旧淡香氤氲,阳光透过半见窗帘投出一片柔亮朦胧的光。这里依旧安宁恬静,雅致舒心。
“阿姐,这是什么?”
鬼方笔笙手上捏着一条鲜亮的红绳,她刚刚在坐垫与地毯的边缘上发现的。
上面还系着一只精致的银色小燕子。
闪耀着光芒。
……
这是相思结红绳,上面还有一只银燕子。
意为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有情缘团圆美满的好意头,这位公子不如买上一对?
阿离姐,你真的不管师傅了?
他说过这唐门里有唯一一位可以杀他死的人!万一是他掳走的师傅怎么办?
你戴上它好不好,我不在的日子里它陪着你。
不好。
“无用的东西罢了。”蓝清霜垂眸接过它。
南宫春水,
你布的局,我一定要入吗?
……
唐门
百里东君剑指一个黑衣少年,“你把我朋友抓去哪了?”
宁惹阎王,莫触唐门。
即使只有他一个人,这人人忌惮的高墙大院也是照闯不误!
“擅闯唐门者,杀!”黑衣少年冷声道,没有理会他的话。
“你们挟持了我的朋友,我亲眼看见贼人跃进了院墙。我进来找,你们竟敢贼喊捉贼!”百里东君气愤道。
“你说什么?”黑衣少年冷峻的眉头皱起,仿佛在听到什么荒谬的事。
“不跟你废话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人交出来;第二,我凭这个,把你打趴下,自己进去找!”百里东君扬了扬手中的剑。
“狂妄!”黑衣少年彻底被他激怒了,扬手挥出一道残影,逼近挥出一拳。
百里东君丝毫不惧,迅速旋身躲过。“叮”地细微一声撞在石板地上,是一只极细的梅花针。听到到破风声,立刻拔剑挡在胸前,接住那一拳。
“砰”地一声,两人被力道冲击各退两步。
不染尘剑身晃了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百里东君看着剑心想,难道他的拳头已经和剑刃一样坚硬了?
望过去发现对面的人的指缝间竟然藏着透明的小刃,十分精巧。“我剑下不斩无名之鬼,报上你的名字!”
“唐门唐怜月!”黑衣少年又是纵身一跃,转眼抬手挥至眼前。
“稷下学堂,百里东君!”蓝衣少年扬声高喝,甩出一剑。
剑拔弩张之间,有一道强大的力道将他们冲开。
一个白色人影突然闪到他们中间,对着百里东君指了指,一脸不满道:“你打什么打?”又回头点了点唐怜月,“还有你!打什么打?”
“舅舅?”百里东君惊喜道。
唐怜月收起指尖刃,依旧强调:“温先生,擅闯唐门者杀,这是规矩。”
温壶酒慢悠悠晃着手中的黑色牌子,“怎么能叫擅闯呢?我有请帖,这是我外甥!”他指了指百里东君。
唐怜月:“先生既有请帖,那就请随我到别院休息。”
“等等!带走我朋友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们唐门的人,你叫我回去休息是何意啊?”百里东君依然惦记着南宫春水消失这件事,他警惕问道。
唐怜月反驳道:“我们唐门之人断不会做如此之事。”他冷哼一声,“那人擅闯唐门,我之后自然会抓到他,并且把他杀掉!”
“你敢!”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了,温壶酒连忙阻止,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他笑着提议道:“怜月呢,是唐门堂老太爷的关门弟子,你又是学堂李先生的关门弟子,唐老太爷与李先生平辈,不如你们握手言和,彼此认识一番,就当交个朋友?”
两个少年不约而同背过身去。
“李先生弟子又如何?没兴趣。”
“如果是唐门弟子,没必要!”
温壶酒叉着腰翻了个白眼,他摆摆手感叹道:“呦呵!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懂礼数!算了算了!”
温壶酒劝百里东君。在这个节骨眼儿,他朋友失踪肯定和试毒大会有关,让他先进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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