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生物科技峰会的金色穹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距离开幕式还有三小时。秦明站在峰会会场外的草坪上,手中握着从暗格中取出的金属密钥——父亲的基因测序图谱在密钥表面流动,如同一条金色的DNA双螺旋。
“各国代表已陆续入场,X组织的病毒容器藏在主会场的水晶吊灯里。”林涛指着平板电脑上的3D建模图,吊灯由108片水晶组成,每片水晶内部都嵌着微型培养舱,“他们打算在致辞环节启动声波共振,震碎培养舱释放病毒。”
秦明的指尖划过密钥,突然在背面摸到一行极小的凹刻:“用你的血,点燃黎明”——是父亲的字迹。他猛然想起地宫玻璃棺内“生物”手心里的图纸,电视塔的红色叉号其实是误导,真正的共振核心,就在这盏象征“科技之光”的吊灯里。
“陈诗羽,把灯塔找到的光谱图发给我。”秦明打开战术手环,紫外线扫描仪开始对吊灯进行三维建模,“大宝,准备好基因测序仪,一旦我触发共振,你必须在17秒内锁定病毒的DNA弱点。”
会场内,戴着礼帽的周明轩正站在控制台前,手指悬停在启动键上。他的耳麦里传来克隆体的咆哮:“秦明毁了地宫的储备库,启动B计划!用吊灯里的初代病毒!”
当各国代表步入会场时,秦明伪装成服务生混入后台。水晶吊灯在追光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抬头望去,每片水晶的反光中都藏着幽蓝的斑点——是改良版病毒的活性标记。
“光谱匹配度97%。”陈诗羽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吊灯的共振频率是432赫兹,和你父亲当年在龙番市钟楼设置的钟摆频率一致!”
秦明握紧密钥,父亲的日记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当科技沦为武器,唯有生命本身,才是最锋利的解药”。他划破手掌,将鲜血滴在密钥顶端,金色双螺旋突然爆发出强光,与吊灯的水晶产生共振。
“不!”周明轩疯狂按下启动键。108片水晶同时发出蜂鸣,培养舱的锁扣逐一弹开,蓝色雾气开始弥漫。但就在病毒即将释放的瞬间,秦明的血液激活了父亲植入的基因锁——每片水晶内部浮现出蝶形光斑,将病毒牢牢困在培养舱内。
“这是初代病毒的自毁程序!”大宝盯着测序仪屏幕,病毒的DNA链正在快速断裂,“秦教授早就在病毒里植入了自己的基因片段,作为终极防火墙!”
克隆体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会场二楼,他举起装有变异病毒的注射器,针头对准了正在致辞的联合国官员。“既然不能净化世界,那就一起陪葬!”他的皮肤表面已浮现出鳞甲,显然被病毒反噬。
“砰!”
林涛的狙击枪响打破了会场的混乱。子弹精准击中注射器,变异病毒在落地瞬间被紫外线消毒灯消灭。克隆体摇晃着倒下,临终前盯着秦明的眼睛:“你以为赢了?X组织的触角……早已深入每一寸土地……”
峰会结束后的庆功宴上,秦明独自来到会场外的花园。手机震动,陈诗羽发来一段修复的监控视频:1998年9月15日,父亲站在灯塔上,将金属盒塞进砖缝后,对着镜头露出疲惫的微笑。他的胸前,别着与秦明怀表相同的蝶形徽章。
“秦科长!”大宝匆匆赶来,手中拿着基因检测报告,“你血液里的病毒抗体浓度,比我们预估的强十倍。看来秦教授当年不仅在你体内植入了芯片,还……”
“还改写了我的基因,让我成为活体解药。”秦明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皮肤光滑如初,却永远记得父亲手术刀下的温度,“他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把对抗病毒的钥匙,藏在了最危险的地方——他儿子的血脉里。”
夜风拂过花园,带来远处钟楼的钟声。秦明打开怀表,表盖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刻的字:“致我的孩子:黑暗越盛,心火越亮”。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指引他在法医之路上,永远逆光而行的灯塔。
三个月后,龙番市法医中心收到一份匿名快递。打开层层锡纸,里面是半截烧焦的实验日志,纸页间夹着片蓝色蝴蝶翅膀——与X组织标志不同,这只蝴蝶的翅膀上,纹着象征新生的DNA双螺旋。
“秦科长,新案子。”陈诗羽抱着档案袋推门而入,眼中闪烁着熟悉的斗志,“郊区发现具无名男尸,死因是心脏骤停,但……”
“但死者指甲缝里有蝴蝶兰花粉,颈侧有淡蓝色蝶形印记。”秦明接过档案,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他知道,X组织的阴影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散,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为真相与正义挺身而出,那些试图用黑暗笼罩世界的人,终将在法医的解剖刀下,露出最不堪的真面目。
怀表在办公桌上轻轻震动,指针指向八点十五分。秦明戴上乳胶手套,走向解剖室。这一次,他不再是孤独的逆行者——身后,跟着永远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前方,是无数等待被照亮的真相。而在更遥远的未来,属于法医秦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