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羽!立刻通知老城区居民用海水漱口!”秦明抓起对讲机,“灯塔水母基因溶于盐分,能中和蛹化剂的致幻毒素!林涛,带人去污水处理厂的生物池,那里藏着X组织的信号发射器,用海水倒灌!”
送奶工的身影突然从处理厂顶楼跃下,手中握着装有蛹化剂的注射器,目标正是林小蝶。林涛的子弹擦过对方手腕,注射器坠落的瞬间,秦明用灯塔钢材的发卡击碎安瓿瓶,淡蓝色液体在雨水中蒸发,化作水母形状的荧光,渐渐融入污水处理厂的排水口。
“你们以为毁掉控制器就赢了?”送奶工扯下假发,露出与林小蝶相似的面容,“X组织的蛹化剂早已随着自来水进入管网,现在——”她指向远处的钟楼,铜钟在闪电中泛着蓝光,“所有携带蝴蝶兰基因的人,都将成为茧房的一部分!”
林小蝶突然按住秦明的手,将发卡插入他后颈的疤痕:“用妈妈的基因,和钟楼的共振频率!”当发卡与铜钟的蓝光产生共鸣,污水处理厂的信号发射器突然爆炸,所有芯片同时失效。送奶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荧光消退,倒在泥泞中时,颈侧的疤痕已完全消失。
暴雨渐歇,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秦明站在污水处理厂的楼顶,看着远处新生儿科方向亮起的绿灯——七个婴儿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脚腕的胎记正在淡化。林小蝶摸着发卡上的水母纹路,突然笑了:“原来妈妈早就给我们留了退路,就像爸爸在病毒里藏的光。”
返回法医中心的路上,陈诗羽发来消息:“秦科长,X组织的全球据点同时断电,监控显示每个储备库都留下了‘茧房已破’的荧光字。”她停顿片刻,“还有,花卉研究所的老教授说,蝴蝶兰在黎明前开了新花,花瓣上的纹路……像极了水母的触须。”
解剖室里,秦明将最后一支蛹化剂样本放入冷冻柜,突然发现安瓿瓶底部刻着行小字:“致秦明:你父母的基因拼图,就藏在灯塔的星图里”。他摸向怀表,表盖内侧的齿轮终于停止转动,露出完整的DNA双螺旋图案,中心嵌着水母与蝴蝶兰的共生纹路。
窗外,第一只蝴蝶从积水的水洼中起飞,翅膀上的水珠折射出七彩光芒。秦明知道,X组织的茧房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但只要还有人记得在基因的迷雾中寻找人性的光,那些试图用病毒编织黑暗的人,终将在法医的解剖刀下,露出生命最初的模样。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某个海底实验室里,戴着手套的手正将“龙番市茧房计划失败”的报告投入碎纸机。屏幕上,新的倒计时已经开始,目标直指三个月后的国际基因峰会,坐标旁标注着:“第49号宿主培育中,核心基因——秦明与林小蝶的共生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