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低头,看着氤氲着热气的茶,说什么呢?
“是我连累了你。”
叶西洲这句话虽然没头没尾,但赵琳听明白了。
“你没有连累我,不嫁给你,也会嫁给别人,人总会不断美化自己不曾走过的那条路,虽然我也常常幻想,假如我没有嫁给你,那我应该过怎样的人生。”
“但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那时除非我以死相逼,否则肯定是要嫁人的,所以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如果注定要选择一个人嫁,那嫁给你也不错,你比这世上的大多数男人,都要大度,包容,明理。”
“而人的一生,也总是在不断的后悔和修正中度过,如果后来不是有了颐哥儿,我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在这纠结的一生里挣扎多久。”
说起叶承颐,赵琳笑了笑。
“也不知道颐哥儿是因为慧极必伤,还是因为伤极而慧,反正照顾他的这些年,我想明白了许多,倒不是因为问题都有了答案,而是我发现,活着更重要。”
“包括当年你重伤不醒的时候,还有后来吉吉、山山和火火早产的时候,我真的只有一个念头,你们千万都要活着。”
赵琳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看着叶西洲说:“我觉得,你和我的日子过得很拧巴,我们两个的日子都过成这样了,就不要再干涉孩子们太多了吧。”
“如果能少一些后悔的时间,想必便能多一些幸福的时间,也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