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抽抽搭搭的起身,带着叶芷惜上了自家马车。
“什么玩意儿,走这么利索。”赵琳看着陈氏母女的背影,发自内心的吐槽,回头看见周围还有一圈围观的人,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扔河里。”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现在这上京,还有谁不知道赵琳“母老虎”的名声。
先是一脚踹飞了前来提亲的汝阳郡王府的管家,后又把汝阳郡王府的管家追着打的嗷嗷叫,其彪悍之姿,早已深入人心。
何况还有赵琳的姐姐赵瑜,把丈夫靖远侯打的落花流水,甚至连府邸都烧了。
还有两人的姐姐赵瑾,和定北侯三天一打架,两天一吵架,连圣上和娘娘都管不了。
赵家姐妹的凶悍之名,已经远播大齐。
赵琳见人群散去,也不纠结自己是个什么形象,继续去找自己的哥哥姐姐。
但她又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她开始怀疑她哥哥姐姐是不是故意逗她玩的。
“了了。”
赵琳都想要放弃,直接回去了,结果听见了自己二姐的声音。
“我嘞个二姐啊,我两条腿都快跑断了。”
赵玥无奈的笑着说:“我又何尝不是呢?也不知道是你三哥六哥把我甩了,还是我们不小心走散了,总之我下了马车,就再没见过这俩人。”
赵琳无语至极。
“你好歹还是坐着马车出来的,我是纯两条腿走过来的,累也累死了,烦也烦死了。”
赵玥挽上赵琳的胳膊,牵着她找个地方坐。
“你三哥不就是想你烦得慌,所以才叫你出来玩玩的。”
“姐~我想我姐~”
赵玥听了这话,笑得合不拢嘴。
“好了,姐姐知道你想姐姐,所以姐姐多陪你两天,走吧,有没有什么能包场的地,再叫两个小生过来唱唱曲。”
“哪都有,走这边。”
——
赵琳喝醉了,拿着一块玉在雕,可眼睛总是水蒙蒙的看不清楚,所以雕的很慢。
赵玥半醉半醒,听台上小生唱着:“我只道铁富贵一生享定,又谁知祸福事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只落得旧衣破裙,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
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生,早悟兰因。”
叶西洲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身后还跟着叶承瑄和叶承珲。
屋内是浓浓的酒气,台上是浓妆艳抹的戏子,台下是苦练长枪的祝英台,喝醉了的祝好趴在桌子上,已经不省人事。
祝婉君和吴枯木掷骰子,输的自罚两杯,赢的陪酒一杯。
赵明华对着门口,手里拎着一壶梨花白,脸上盖着一方帕子,看不清是醉是醒。
赵明易和赵琳背对而坐,嘴里哼着小曲,摇头晃脑,还时不时喝上两口,听见门响声,回头瞧了一眼。
“了了,有人找你。”
赵琳缓慢抬起头,看着正前方问道:“谁啊?”
赵明易扭头笑了一声,说:“在你右边。”
赵琳反应了一下哪边是右,再转头时,便看见了叶西洲父子三个。
“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母亲,您不认识我们了?”叶承瑄从叶西洲身后探出脑袋来,问赵琳:“母亲,您是不是喝醉了?”
赵琳缓慢点了一下头,说:“我是喝酒了,但应该没喝醉,所以你是谁,为什么喊我叫母亲。”
赵明易无声笑了两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我跟你说啊,了了,最近老有男子冒充女子的亲眷,实则是想要拐卖女子,你要是不认识他们,就打出去吧,省得他们耽误我们兄妹喝酒聊天。”
赵琳点了一下头,说:“可以。”
叶承瑄脸色突变,他不想被自己母亲打出去啊。
叶西洲眉头皱的能夹死两只蚊子,赵琳看着他说:“两个小的可以扔出去,但这个老的打不过。”
赵明易放肆的笑了,说:“那你就把小的扔出去呗。”
叶承瑄一脸震惊:舅舅你在说什么!
叶承珲看似淡定,实则已经想把赵明易扔出去了。
“母亲,我和父亲是来接您回家的,您喝醉了,我们扶您出去吧。”
赵琳盯着叶承珲看了一会儿,就在叶承珲以为赵琳被说服了的时候,赵琳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离叶承珲父子三个都远了些。
“我说这位公子,姑奶奶我年方二七,哪来你这么大儿子,净搁这浑说,见人就喊娘,忒不要脸。”
叶承珲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一张俏脸,饶是再面无表情,也微微红了两分。
但赵琳这番话,也让叶承珲认识到一个问题:“母亲这是……”
纵然叶承珲知道喝醉酒的人大多不讲道理,可到底是没见过醉酒之后把人都忘了的,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叶承珲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
偏偏赵明易还在继续火上浇油。
“了了啊,把人扔出去吧。”
赵琳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了多少遍了,打不过,人家很懂礼数啊,又没先动手,你个臭老六,为什么还不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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