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后,赵琳再一次听见了陈氏的哭嚎声。
如果说,遇见第一回是巧合,那么遇见第二回,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赵琳让人请陈氏进了一家酒楼,打发叶欣和叶芷惜去隔壁说话,留下陈氏独自接受审问。
“这是个什么事啊?总不能是因为我那一万两银子还没来得及送到你家,所以你就活不了吧?你们家应该不这么穷吧?”
说到送银子,赵琳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欠户部二十万两银子没给,不过户部也没人来找自己要,那就先欠着吧,当下是先搞清楚叶府发生了什么,陈氏为什么三番两次当街哭钱。
陈氏一开始不想说,但赵琳说:“你不说我走了,没道理你一个求人的,还要我一个帮忙的低三下气请你说。”
陈氏这才说:“你二叔他,他赌钱,他把家里的钱都赌完了。”
赵琳先是不相信叶西岭会去赌,后来是不相信叶西岭能把家里的钱给赌完。
要知道,作为老平阳侯的第二子,他们当时分家的时候可是没少得,何况还有赵琳这么一个大度的大嫂,多分了好多家底出去。
遑论这么些年,赵琳和叶西洲还一直补贴着。
这么大个家业,赌完了?!
“再赌,就要动钰哥儿的聘礼和芷惜的嫁妆了!”
那还好,还没赌到大动脉,还有的救。
陈氏掩面痛哭:“我的钱,已经一分不少的让他拿去赌了。”
“什么时候开始赌的?”
“就是上个月初开始,他先前说,只是去玩玩,后来输了钱,说是会翻盘,也确实赢了一些钱回来,但那跟他输出去的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我替承璋和承钧攒的私房钱,已经没了,可他们两个还小,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去攒,但芷惜的嫁妆已经没了一半了。”
赵琳嘴角抽了抽。
“你刚刚不是说,孩子们的聘礼和嫁妆都没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