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珲起身给叶西洲行了一礼,叶西洲看着这个少年老成的儿子,什么也没说,踏踏实实受了这一礼。
叶承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叶承珲起身行礼,以为是叶承珲做错了什么事,忙也跟着起身行礼,还在脑子里想好了要怎么求情,怎么分担惩罚。
但叶西洲只是淡淡的说:“坐吧。”
叶承瑄搞不清楚状况,但知道有样学样,跟着叶承珲重新跪坐下来。
叶西洲动手给两个孩子添了杯热茶,叶承瑄诚惶诚恐的道谢,叶承珲更是心情十分复杂。
“儿子谢过父亲。”
“此处风大,有话就说吧。”
叶承瑄这会儿总算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弟弟和父亲有话要说。
叶承珲张了几回口,都没能把话说出来,但叶西洲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十分大度的包容了这点矫情。
“父亲,我……我以前并不知道,您为我想的那么长远。”
“如果不是你母亲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你们的意见。”
“儿子谢过父亲的理解,还有您和母亲的厚爱。”
从前,他以为自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有父亲母亲的宠爱,但不多。
于是,他处心积虑的为自己谋划一切,暗中为叶承瑄保驾护航,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一直活在父母亲的庇护之下。
直到此刻,叶承珲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幸运,不是生在平阳侯府的幸运,是生为赵琳和叶西洲的孩子的幸运。
叶西洲也能感受到,孩子在和他不断的亲近。
叶西洲自出生起,不是在练功习武,就是在征战沙场,没有机会见识世间各种各样的父亲,他只见过自己的父亲。
他的父亲对他很严厉,所以他以为,做一个父亲,就该严厉。
叶西洲在严厉的父亲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很满意的,所以他学着自己父亲的样子去教自己的孩子,不求孩子能有和自己一样的成就,起码会有自己一半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