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婉君嗑瓜子的动作也停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去捂女儿冰婵的眼睛,吴枯木也将祝卿安换了个方向抱。
但是换个方向……
吴枯木又把祝卿安对着自己抱,一只大手还护在外面。
祝好把吴盼山和吴寻雁的眼睛也捂起来了,一手一个,自己的眼睛反倒没人捂了。
后来想想,自己都是二十五岁还没嫁人的老姑娘了,还怕这个做什么,遂又把眼睛睁开了。
祝英台眼神不好,但耳朵很好。
越靠越近的船只,传来愈加清晰的声音,让祝英台爆了个大红脸。
转头看见赵琳还在四处打量,脸又不红了。
心想赵琳一个嫁做人妇的,自己丈夫还在岸上的人都不脸红,她有什么好脸红的,但她又很好奇,赵琳在看什么?
“表姐,你看什么呢?”
赵琳苦笑着说:“看我们明天身败名裂。”
“为什么?”
“因为这周围都是花船。”
祝婉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问赵琳:“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赵琳说:“这不重要。”
话音刚落,赵琳他们的船就靠岸了,训练有素的士兵快速登上他们的船,以极快的速度将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然后去跟叶西洲报告。
叶西洲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赵琳,之后和那士兵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告诉他们:可以下船了。
祝婉君说:“我不是很想下去。”
祝好说:“我也不是很想。”
祝英台说:“我能等人都走了再下去吗?”
赵琳说:“当然不能,早点下去丢的人还可以少一些,待得越久丢人越大,赶紧走。”
“好好,把盼山和寻雁交给我,你扶着英台,别让她看不清走河里了。”
“表姐,你扶一下表姐夫,他抱着卿安,不一定能看见路。”
“冰婵,你跟到你父亲母亲身后。”
一行人在赵琳的安排下,很快到了岸上,向皇子和叶西洲匆匆行了礼,就逃也似的消失到人群里。
唯有赵琳,被叶西洲盯着,留了下来,还要硬着头皮到诸位皇子面前说明情况。
“臣妇给诸位殿下请安,臣妇不知各位殿下有公事在身,还请各位殿下见谅。”
“平阳侯夫人说哪里话,只是今日怎么想起来游船了。”
“回殿下的话,臣妇外祖家的几位表姐妹来上京求医,臣妇今日恰好有空,便带他们出来逛逛,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殿下恕罪。”
六皇子摆了摆手,说:“不妨事,倒是我们打扰了夫人的好雅兴。”
赵琳赶忙说:“不敢,臣妇表姐家的两个孩子在船上闹腾的厉害,臣妇怕他们不小心跌到水里,已经打算带他们回去了。”
六皇子笑了笑,说:“没有扰到夫人的雅兴就好。”
“没有,臣妇多谢殿下体谅。”
“那本殿下就不打扰夫人和侯爷一家叙话了,走吧,皇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