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洲又开口说起叶承珲。
“珲哥儿不袭爵位,要想出人头地,必须走科举,入翰林,才能官拜内阁,他走不走得到是一回事,我有没有提前把路铺好则是另外一回事。”
“若真放纵他去做了别人的幕僚,等他回头见惯了阴私,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做官的那份初心,虽说官场上尔虞我诈,能保持初心走下去的人不多,但总不能叫他路还未开始走,就歪的一塌糊涂。”
“是以珲哥儿虽然聪慧,但却更加令人担忧,不比瑄哥儿,虽说有些思虑不周,但只要细细解释一件事,让他知晓其中利害,定然能好好执行。”
“而反观珲哥儿,他心气之傲,绝不亚于当初的叶承玚,倘若今年不能中举,势必会影响他来日做事的心境,倒不如压着他一鼓作气,届时春风得意,自有时间让他去磨世故人情。”
“你不许再对他们怀柔放纵,男儿顶天立地,总是撒娇讨嗔,将来出去能做成什么事,连这点挫折都顶不住,何谈沙场点兵,挥斥方遒。”
“知道啦,侯爷。”
叶西洲轻笑一声,将赵琳的手放在心口:“就不能叫声夫君来听听。”
赵琳想将手抽回来没抽动,就说:“侯爷怎么了呢?”
叶西洲说:“没怎么,只是自你我成婚之日起,就听你叫我世子,后来就叫我伯爷,侯爷,还没你叫过一句夫君,就是……也不愿意啊。”
叶西洲在赵琳耳边说了句不能听的,羞得赵琳使了个大劲把手抽出来。
“什么人啊你。”
叶西洲躺平了身子哈哈大笑,气得赵琳对着叶西洲的胸口又捶了好几下。
“要是别人看见你这样,绝对会喊捉妖,平日里冷得跟大雪天里的冰棱子似的,这会儿笑得这么开心,看得人窝火。”
叶西洲收了笑,说:“夫人平日里不就总这样,喜乐随意,哭笑随心。”
赵琳从床上站起来,踹了叶西洲一脚,哪知叶西洲一伸手,就将赵琳拽到了身上。
赵琳干脆就趴在叶西洲胸口,眯起了眼睛。
叶西洲理着赵琳的秀发,说道:“瑄哥儿和珲哥儿出去玩了,他二人今天的功课,你要帮忙写吗?”
赵琳说:“帮呗,你今天把人骂了,往后肯定不会再找了,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帮一帮吧,毕竟读书确实辛苦,当年我二哥五哥头悬梁,锥刺股,日夜不休,我六哥那么爱和我五哥吵架,只要我五哥一说他要读书,我六哥立马就不吭了。”
赵琳撑着叶西洲的胸膛,起来半个身子,说:“你不知道,当初我大哥二哥赶科考那会儿,我硬生生忍了半年没跟家里吵架。”
叶西洲将赵琳的身子压下来,贴着自己。
“夫人真是好修养。”
赵琳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在损我。”
叶西洲脸上露出一点笑容,说:“夫人聪慧。”
赵琳“切”一声:“我要起来了,放开我。”
叶西洲依言把赵琳放开,却又在赵琳双脚刚沾上地时,把人拐进了春宵帐里。
事毕,赵琳和叶西洲一起出门。
两人寻到自家孩子时,一个个都像玩得脱缰的猴子,赵琳回头对马车里的叶西洲说:“我们去望江楼等着吧。”
“全听夫人安排。”
“那我一会儿安排你跳江。”
叶西洲嘴角勾了一下:“夫人舍得?”
赵琳语气戏谑的说:“舍得,当然舍得,舍不得美人套不得小人,侯爷你就委屈委屈吧。”
叶西洲敛了笑意,说:“外面有人跟着我们。”
赵琳说:“哎呀,不愧是侯爷啊,这么聪明的。”
叶西洲没了和赵琳调笑的心思。
“瑄哥儿他们几个身边跟着的人够不够?”
赵琳说:“够的,放心吧,这不是冲瑄哥儿他们几个去的,侯爷你还是保重自身更切实际一点。”
叶西洲疑惑皱眉,他能有什么好算计的。
赵琳像是知道叶西洲心中所想一般,说:“侯爷难道忘了,三十六计里还有美人计。”
叶西洲看着赵琳,突然笑了一下,说:“那他们要失算了,我只中夫人的美人计。”
赵琳娇嗔道:“不正经。”
话落,马车被人拦停,随即赵琳便听到一个楚楚可怜的声音。
“求夫人垂怜,救救民女,民女愿为奴为婢报答夫人。”
赵琳和叶西洲对视一眼:这怎么冲我来了?
叶西洲悠哉悠哉往后一靠,对赵琳比了个“请”的手势:“夫人快去解决美人计吧。”
赵琳白了叶西洲一眼,轻轻掀开一旁的帘子,问惜春是什么情况。
惜春说:“回夫人,是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子,看样子,孩子好像生病了,家丁已经上前询问去了。”
赵琳说:“好。”
片刻后,惜春敲了敲马车:“夫人,那女子不答家丁的话,执意要夫人您出来相见。”
赵琳在马车里也听了个大概,听见惜春这么说,便掀了帘子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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