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洲对此差不多也是一样的态度。
儿女细腻的心思和感情,叶西洲实在把握不到,也没有赵琳有耐心,就只能多管管大体上的事,细枝末节的地方,就只能辛苦赵琳。
他虽然很想帮忙,但真的有心无力,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叶承珲,两人只要多说几句,就会开始话不投机。
但如果把叶承珲换成叶承瑄,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只能说,文臣武将,天生不和,老祖宗早就说过。
可有时候,两个武将,也会不和。
叶西洲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出手不再是帮叶承瑄喂招,而是根本在按着他打。
赵琳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就悄悄带着孩子走了。
——
翌日。
陇西的敲登闻鼓案有了进展,宿州赈灾也有了结果。
赵琳捐出去的钱粮,解了宿州百姓要吃春种的燃眉之急,再加上宿州协领应对得当,疫情爆发没有很厉害,太医到了之后,又火速研究药方,如今宿州已经基本恢复灾前状态,而宿州的一应官员,也都赏罚分明,各自有了下场。
与宿州形成明显对比的,就是陇西,不光是因为陇西的官场比宿州复杂,还因为陇西的位置要比宿州远,命令下达,需要时间。
再者就是,敲登闻鼓之人所告之事,牵涉巨大。
三司禀了景平帝许多回,才敢继续往下查。
赵琳把叶承珲从宿州等回家的时候,陇西案才有了结果,此时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
当朝六位阁老,下去两位,查抄出来的官员,从一品到九品,涵盖整个六部。
陇西一半的官员都被抄家问斩,其搜出来的赃款填满大半个国库,所圈之地,甚至有一个皇宫。
景平帝大怒,誓要替枉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
京城官员下马五分之二,被贬五分之一。
今科考上来的进士有了用武之地,赵永维、赵永慈和洛影安都有了官职,叶承珲也凭借去宿州赈灾的功劳连升两级,可以和叶西洲一起上朝了。
叶承珲穿着官服等在门口,见叶西洲过来,便躬身行礼。
“父亲。”
“走吧。”
父子两个一起踏着夜色出门,一个穿一品紫色武袍,一个着深青色八品文服。
太极殿上,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听景平帝颁布善后陇西的政令。
毕竟毒瘤虽然拔了,但长毒瘤的坑还在,得补。
下朝回来,叶西洲和叶承珲换了官服,又一起去海棠苑吃饭。
赵琳见两人一起过来,便笑着调侃道:“哟,两位大人,一起下朝了啊。”
叶承珲笑着和赵琳请安,谢兰若、谢兰青和叶宁安也起身给叶西洲和叶承珲行礼。
叶承珲微微点头,说:“妹妹们好。”
说完,就去地上抱叶承越。
而叶承越,也早张开了手等着他抱。
赵琳说:“吃饭吧,时候不早了,你们爷俩一会儿不都还要去上值。”
“是,母亲。”
话落,丫鬟去抱叶无霜和谢知行、谢知微,谢兰若、谢兰青和叶宁安起身跟在赵琳身后。
饭桌上,叶西洲对赵琳说:“过两天要冬巡。”
赵琳立刻反问:“能不去吗?”
叶西洲问:“为何?”
赵琳说:“没有为何?不爱出门不行吗?”
叶西洲深深看了赵琳一会儿,移开目光,说:“夫人不像不爱出门的人。”
赵琳说:“哪不像了?”
叶西洲没说“哪都不像”,而是说:“此次冬巡,因陇西案耽误了不少时间,陛下有可能打算在那边过年。”
“可以,我去。”
叶西洲见赵琳改主意改的这么快,看了她一眼,说:“只是有可能。”
赵琳说:“没关系,我懂。”
叶西洲说:“那就有劳夫人安排行李了。”
赵琳打了个响指,说:“小意思。”
——
十一月二十五。
冬巡队伍出发。
赵琳单独一个马车,并且千叮咛,万嘱咐,除非路上有出人命的事,否则谁也不要来找她。
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什么也没说。
赵琳进马车后,萝卜头们也被抱上最后一辆马车。
叶承枫、叶承祁和叶承颐,谢兰若、谢兰青和叶宁安,两边互相翻了个白眼,“哼”一声,各自钻进一辆马车,看的叶西洲眉头一皱。
叶承珲带着叶无霜和叶承越,坐进赵琳后面的马车,谢万一带着谢知行和谢知微,坐进叶承枫他们三个,和谢兰若她们三个中间的那辆马车。
在马车的最后面,还跟着两辆载满猫狗的车。
不过大白上了叶承颐他们那辆车,将军上了叶承珲他们那辆车,寅哥儿和猞猁则是走野路,在暗处跟着叶西洲。
冬巡的队伍驶出前三天,赵琳没出来露一面,第四天时,赵琳从马车上跳下来,在路旁吐得昏天黑地。
赵明易特意掐着时间,过来对赵琳冷嘲热讽。
赵琳吐得难受,“啊”的一声,抓着赵明易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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