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誓。”
“我发誓。”
司笛撇撇嘴，拉着秦唯的手，将中间的三根手指掰直。
“你认真的发誓，你说你如果违背誓言，你就不是人。”
“……”
秦唯不说话。
司笛的嘴瞬间又撇起来。
秦唯不想让他哭，只能认命的抬起手，应付公事一般快速说：“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司笛同学，如果违背誓言，我秦唯不是人。”
说完，他无奈的看向司笛：“这下可以了吧？”
司笛点点头，这才不再哭。
秦唯一只手搂住他，另一只手强行将他的脸，按到自己颈窝。
“你先睡觉，有话明天再说。”
司笛哼唧了一声。
搂着他的腰，很快睡着了。
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
秦唯才压抑的、长长的呼出口气。
等到明天。
话可能没什么要说的。
但是账。
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一夜时间，无比漫长。
等到司笛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十点了。
他每次喝醉酒，都会选择性的断片。
这次也是。
喝醉之后在酒店爆哭的事情，他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回到酒店，逼着秦唯发誓的画面。
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有一说一。
喝醉酒的他实在傻逼。
可是看秦唯被吃的死死的，还是挺爽的哈哈哈。
就是后果有点严重。
以秦唯的性子，估计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司笛正担心，秦唯走了进来。
矜贵如他。
只穿着灰色系真丝睡衣，依旧气质卓越不凡。
司笛担心他会扑过来，为昨晚而报仇，谨慎的绷着嘴往后缩了缩。
秦唯却只是淡淡的说：“醒了？”
“……嗯。”
“那先去洗漱吧，牙膏我已经帮你挤好了。”
“……哦。”
司笛嘴上答应，人却一动没动。
第一是他没穿睡裤。
第二是——
他总觉得秦唯有点过于平静。
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
阴恻恻的。
他谨慎的坐在床上，等秦唯出去之后，才火速穿好睡裤，钻进卫生间。
等他洗漱完，秦唯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三明治+牛奶+煎蛋。
梦回《限定偶像》拍摄中。
司笛是按捺不住的性子，一边吃，一边忍不住试探的问：“秦唯，我昨晚喝多了耍酒疯，你不会跟我生气的吧？”
秦唯点点头，平静如斯：“不会。”
“真的？”
“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
后背总有股凉飕飕的感觉。
司笛咽了咽嗓子：“要不……你再发个誓？”
这话一出，秦唯突然掀眸。
狭长的眸子，强势又凌厉。
司笛心中警报拉响，正想着要不要赶紧逃命，秦唯却幽幽举起三根手指。
唇角勾起。
他声音平静的说：“我没生气，我发誓，如果此话有假，那我秦唯就是个禽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司笛老觉得秦唯有点阴阳怪气。
可是他矜贵的气质，又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思前想后。
司笛决定相信。
人家都发誓了，他要再疑神疑鬼，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司笛边吃边伸出个大拇指：“秦pd宽宏大量，秦pd宰相肚里能撑船，秦pd不跟我计较，感恩！”
面对他的夸奖。
秦唯坦然接受，就那么靠在窗沿上，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等他吃完饭。
秦唯收走餐具，站在床边，笑着问：“吃饱了？”
司笛点点头。
秦唯又问：“昨晚睡足了？”
司笛继续点头。
下一秒。
秦唯突然上前。
司笛本能的后退。
腿弯撞在床沿，整个人失重的噗通一声，摔躺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上。
秦唯欺身而上，牢牢将他压住。
唇角依旧噙着笑。
那份矜贵的气质里，却莫名爬上几分乖张。
像个斯文败类。
他薄唇轻启，用最正直的语气，坦率的说：“睡足了也吃饱了，那么现在，我们来做点禽兽该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