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被史进搞得失去了平衡,坐下的黄骠马受惊而立,将二人甩落马背。
“九纹龙”史进就势滚到齐泰背后,拽过三尖刀来,用那柄尾铜锤狠狠砸向其后腰。
虽说是钝器,但是“九纹龙”史进是往他齐泰腰眼要害上下的手,腰眼穴位于腰部第三椎棘突左右3~4寸的凹陷处,居环绕腰部的“带脉”之中,为肾脏所在部位,是人体要害所在的部位,就是一个年轻人被砸上一下,都会够呛,更别提是齐泰这个年纪的人了,挨上一下那还不得高位截瘫啊?
千钧一发之际,齐泰也是反手拔出腰间短柄斧格挡。
斧刃与铜锤相撞迸出火花,老将顺势前滚脱出绞杀,后背鱼鳞甲却被刀锋挑开三道裂口,史进调转刀柄,三尖两刃刀瞬间上挑,前面的三个刀尖齐齐刮在了齐泰的后背上,把鱼鳞甲刮下来了无数的甲叶子,好悬直接伤了他的皮肉。
史进正要追击,忽觉脑后生风——竟是齐泰部下掷出的流星锤破空袭来!
“九纹龙”史进旋身劈开链锤,却被余势带得踉跄两步。
齐泰趁机抢过亲卫长枪,一招"毒龙出洞"直刺史“九纹龙”进咽喉。
枪尖距喉头三寸时,“就”史进突然一脚踢出,来了招“倒踢紫金冠”,挡住了枪杆,三尖刀顺势横扫,将硬木制造的枪杆直接给斩作两截。
"好个下盘功夫!"
齐泰弃枪大笑,脸上刀疤狰狞扭动,"且看你能毁掉我几杆长矛!"
话音未落,西军阵中突然掷来十数杆短矛,“九纹龙”史进舞刀成轮,不敢有半点放松,使出真本事来格飞大半,仍被两杆擦破肩甲。
见自己受伤,“九纹龙”史进不由得怒目圆睁,突然扯开战袍露出其纹着九条青龙的精壮胸膛,大吼起来:"老狗可敢卸甲与某步战?"
齐泰正要应战,忽见山道转角烟尘大作,其部下华业手使双刀,劈开两个拦路喽啰,带着三百轻骑旋风般杀到:"将军稍歇!待末将取了这厮首级!史进,你找死!"
“九纹龙”史进见援军已至,虚晃一刀翻上自己的火块赤战马,临走前故意将齐泰刚刚在打斗中掉落在的鎏金狮蛮带挑在刀尖。
“老匹夫,不过尔尔!”
史进的嘲笑声由远及近。
"华业,你给老子追上他,乱刀给我砍死他!"
齐泰捂着散开的战甲暴跳如雷。
华业双刀如雪,带着轻骑紧咬史进不放,转过三道山弯,忽见“九纹龙”史进单骑立在狭窄栈桥前,身后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这使双刀的骁将勒住战马,鼻翼微动——风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硫磺味。
"华将军,你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止步不前?莫不是怕了?"
“九纹龙”史进刀尖垂地,胸前青龙纹身随呼吸起伏。
华业眼角抽搐,被侮辱说他没有胆子敢杀上去,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羞辱。
但见对方仅带十余名亲卫,华业终于按捺不住杀意:"儿郎们,取九纹龙首级者赏银百两!"
三百铁骑挤上五尺宽的栈道,无数的马蹄将木板踏得吱呀作响。
“九纹龙”史进且战且退,每次刀光闪过必带起蓬血雨。
当最后一名西军轻骑踏过第七块刻着暗纹的青石板时,山崖背面凌振的火绳已燃到末段……
此刻天门栈上,“青面兽”杨志正用刀尖挑飞斗篷上的露水。
山风卷着雨水抽打在脸上,这位“青面兽”却如石雕般纹丝不动。
当鎏金盔的反光出现在第七折山道时,他玄色令旗猛地挥下。
藏在岩缝中的“铁叫子”乐和立刻斩断绳索,浸泡过桐油的麻绳燃起幽蓝火焰,顺着引线窜向三十六处断龙扣。
一瞬间,“轰天雷”凌振飞炮响了,之前杨志那边的火药也炸了,那条栈道立刻被炸得四分五裂,十不存一,寸寸崩碎在了山崖之上!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华业双刀劈碎两支毒箭,眼睁睁看着三十丈栈道在脚下崩塌,满眼都是不甘的神色。
这位使双刀的骁将最后看到的,是“青面兽”杨志冷峻如霜的面容。
齐泰此时率军跟了上来,正好看到了如断线风筝一样落下的华业,心里面犹如刀搅。
“跟我上!”
齐泰眼睛都红了,带着一队步兵就要走陡峭小路向上,但杨志他们的箭矢非常猛,在齐泰的战马在圆石上打滑跪倒时,三十支窝弓毒箭同时激射,将他钉在褪色的"齐"字战旗上。
血顺着栈道裂缝滴落深涧,把水的颜色搅动的成了暗紫色。
这场战斗已经从清晨打到了申时,西军!可谓是死伤惨重,原本被王舜臣寄予厚望的韩世忠也被二解率领兵马拦住,没能冲上去。
残阳将石墙关染成血色时,王舜臣终于亲临阵前,损失太大,他只能亲自来了。
当然,李寒笑这边也不是没有损失,他们的防线已经被攻破了四道,只剩下三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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