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一声脆响立即响起,屋顶碎瓦落砚的刹那,三尖刀裹着月光贯顶而下,刀尖穿透其颅骨钉入青砖的闷响中,那痉挛的右手竟将假账又描了道血痕。
李寒笑旋刀剜首时刀柄金环震翻灯台,火舌舔上账册的瞬间,一枚刻着"公"字的银弹带着火星钉入"李柱"签名处,焦糊味混着脑浆在书房弥漫……
最后,到了那最大的官了——县衙后院石狮蒙着夜露,李寒笑金弓三连珠射断门闩,三尖刀月牙刃轻挑檐角惊鸟铃,叮铃声恰好盖过破窗的碎响。
外面的声响惊动了李柱,但是他也没有醒来,而是做了个噩梦,梦见王氏衣衫不整的找自己来寻仇来了……
知县李柱在噩梦中抓挠锦被,忽觉颈间冰凉——三尖刀主刃压着喉结,两侧副刃卡住下颌。
"当年那纸构陷张雄的状纸,该还了!"
低语未毕,刀光已旋出半轮冷月,头颅飞起时血喷床帐,人头从枕下滚落正越过了滴落的血珠……
“啊!”
李柱的小妾大喊出声,却被李寒笑一拳直接打晕,外院喧哗骤起,县衙里面的公人全都赶了过来,围堵李寒笑。
李寒笑大踏步往外走去,丝毫没有在乎这些人,到他们追得近了,反手一刀将一排追兵手里的火把全都整齐的劈作两段,却没有伤到其他人……
刚刚李寒笑蘸血在雪白卧室墙上书就的"公道"二字尚在淌血,但李寒笑身影已翻出后院高墙……
五更梆子敲破黎明时,北海飒露紫马尾绑着的油布包仍在淅沥滴血。
营地之中,张雄被绑了一夜,见李寒笑和王寅骑马归来,一句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