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也来了。”萧昀凌对阮眠霜微微颔首,四指一扶两人,指向阮妙文,“这位姑娘是……”
“我养母的女儿。”阮眠霜微微侧身,将身后的阮妙文拉到身前。
萧昀凌微微挑眉,目光落在阮妙文身上。只见阮妙文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襦裙,青丝如瀑,垂在肩头,眉眼间透着一股灵秀之气。
阮眠霜接着说道:“殿下,我妹妹曾在江南的女子书院学习过,对女子书院所传授的知识颇为了解。听闻殿下有意让适龄贵女参与调查之事,我妹妹愿尽一份绵薄之力,进入万年县的女子书院调查,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萧昀凌微微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阮妙文身上,开口道:“本王正为调查之事发愁,既然阮姑娘有此意愿,那自然是好。但此事关系重大,本王不得不谨慎。阮妙文姑娘,听闻你在江南的女子书院学习过,想必琴棋书画也有所涉猎?本王今日便要考核一番。”
“自然。”阮眠霜点头,她巴不得考核难一些,让阮妙文知难而退。
说她双标也好,她就是舍不得至亲之人冒险。至于别人……
无所谓。
如果这些人冒险能助她发财,阮眠霜还好怂恿一二。
萧昀凌瞥见阮眠霜微妙的神情,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
阮妙文微微福身,声音清脆地说道:“殿下请出题,民女定当尽力而为。”
“雅室有棋,那就从棋开始。”萧昀凌带着众人走入雅室,落座时衣袖带起案上棋谱,恰露出前些天与常旭对弈的残局。黑子已呈困龙之势,白子却暗藏杀机。
“只要你能解开这棋局,我就算你过关。”萧昀凌状似无意地拨弄茶盖,青瓷相击声惊飞檐下白翎雀。
萧维雪扫了一眼棋局,白子凌厉的攻势看的她眉头皱起。
一开始就设这么难的局?
“我是黑子?”阮妙文诧异地看向萧昀凌,这未免也太难了。
萧昀凌点头,看向萧维雪:“你是白子。”
萧维雪听闻自己要作为白子与阮妙文对弈,微微一怔,随即目光落在那残局之上,眉头轻展。
这棋局看似黑子困窘,白子暗藏杀机,想要破解并非易事。
阮妙文执黑子,处境更为艰难。
这不是随便就能赢吗?
阮妙文落座,目光专注地盯着棋盘,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她微微咬唇,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抬手落下一子,试图打破黑子的困局。
萧维雪看着阮妙文落下的棋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轻轻捻起一枚白子,略作思索后,果断落下。这一子落下,白子的攻势愈发凌厉,黑子的处境更加艰难。
阮妙文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心中暗叫不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在棋盘上快速扫视,寻找着破解之法。她的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与棋局对话。
“此局名曰‘困龙饮涧’。”萧昀凌屈指叩了叩棋盘边缘,指甲与紫檀木相撞发出闷响,他向阮眠霜讲解着这盘棋,“黑子困守西北,想要突围……”他语气一顿,见阮妙文也在听,故意话锋一转,“是我对嘴,你们还是先下棋吧!”
阮妙文眼中顿时闪过失落,她还以为雍亲王良心发现,要降低难度。
萧维雪看着阮妙文的神情,心中暗自得意。她觉得这一局阮妙文必输无疑,便开始有些放松警惕。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棋盘。
阮妙文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破局的关键。她迅速落下一子,这一子看似平淡无奇,却暗藏玄机。萧维雪看到这一子后,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叫不好。她仔细观察着棋盘,发现阮妙文这一子竟然巧妙地化解了白子的攻势,并且为黑子打开了一条生路。
“好一招‘斗转星移’。”阮眠霜一直观察着棋局,看到阮妙文这一手,忍不住鼓掌。
萧昀凌原本专注于棋盘上阮妙文与萧维雪的对弈,目光紧紧锁定在黑白交错的棋子间,一道声音如同一缕轻柔的风,悄然飘入萧昀凌的耳中。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侧过身去,目光从棋盘上缓缓移开,落在了阮眠霜的身上。
只见她眼神专注而明亮,紧紧盯着棋盘,秀眉微蹙,红唇轻启,正对着身边的侍女轻声说着自己对棋局的看法。她的表情认真而投入,全然没有察觉到萧昀凌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
萧昀凌见过不少有才华的女子,但像阮眠霜这般对棋式有着如此深刻理解的,却少之又少。她的每一句话都言简意赅,却能精准地切中了棋局的要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阮眠霜的身上缓缓游移,从她那如墨般的青丝,到精致的眉眼,再到小巧的鼻尖和那微微上扬的红唇。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在他的心底悄然滋生。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中竟生出一股想要伸手为她抚平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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