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南嫣秀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沉声道:“把他给本宫带到寝殿。”
琉璃欠身领命:“是,娘娘。”
不过片刻,魅便踏入了寝殿。
他进门后便恭敬地跪地,声音清朗:“奴给娘娘请安,恭贺娘娘回来。”
独孤南嫣慵懒地靠在凤椅之上,神色冷淡,眼皮微抬,吐出二字:“跪下。”
魅顺从地屈膝跪地。
独孤南嫣坐直身子,冷冷开口:“你和姚玲是怎么回事?”
魅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额头轻触地面,不慌不忙地回道:“回娘娘,前几日奴偶然遇见姚姑娘,这才认出,几年之前她出宫办事,那时奴遭人陷害,饥寒交迫、落魄不堪,是姚姑娘心生怜悯,赐我一饭,救我于危难,如今有缘重逢,奴不过是想找机会报答恩情,绝无其他心思 。”
独孤南嫣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呵呵… 本宫的人竟和其他女子私下见面,如此行径,本宫觉得不要也罢,既然你一心想报答她的一饭之恩,那本宫便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你们,本宫亲自为你做媒,让她做你的妻子,可好?”
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娘娘明鉴,真的只是一饭之恩罢了,奴从未想过让她做奴的妻子。”
独孤南嫣微微挑眉,眼神中满是淡漠,轻描淡写道:“随便你,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派人送你出宫。”
魅神色一紧,连忙说道:“奴还欠娘娘八百两银子,大恩未报,奴不能就这样走。”
独孤南嫣轻嗤一声,眼神带着几分傲然,缓缓开口:“那八百两银子,就当是买你的那一夜了,本宫觉得并不亏,你既念着别人的一饭之恩,那便去吧,不必再留。”
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魅退下,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魅神色焦急:“娘娘是不是生气了?奴以后不会再与她相见,还望娘娘息怒。”
独孤南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不屑地开口:“你也配让本宫生气?真是不自量力,你不是心心念念想出宫去吗?本宫这次大发慈悲放你走,怎么,难不成你还舍不得离开了?”
魅坚定地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执拗。
“奴不走,奴心里记着还欠娘娘的银子,哪能说走就走,娘娘放心,奴往后绝不再与她相见。”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接着道:“若娘娘无事,奴便告退了。”
独孤南嫣刚微微动了动唇,还未吐出一个字,魅便已快速地屈膝行礼,不等她有所反应,便脚步匆匆地退了下去。
这时,独孤鹤急切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他迅速来到独孤南嫣身边,开口道:“听闻你受伤了,伤哪里了,让我看看?”
独孤南嫣轻轻伸了伸腿,语气平静:“已经好多了。”
独孤鹤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裤腿,看着那用纱布仔细包裹着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心疼,柔声道:“是不是很疼?”
独孤南嫣摇了摇头,安慰道:“已经不疼了,再过两日就好了。”
独孤鹤微微皱眉,语气坚定:“这两日我哪里都不去,你去哪里告诉我,我抱着你,好吗?”
独孤南嫣心中一暖,轻笑道:“鹤儿有心了,我没事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李德全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只见穆北尘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过独孤鹤,微微一笑道:“你来看南嫣的吧,有心了。”
说着,他走上前,轻轻抱起独孤南嫣,看向独孤鹤,缓缓说道:“你先下去吧,朕会照顾南嫣的。”
独孤鹤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迅速收敛情绪,恭敬地行礼,声音平稳却难掩失落:“是,皇上。”
他缓缓直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穆北尘抱在怀中的独孤南嫣,随后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退出了寝殿。
穆北尘抱着独孤南嫣,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下,让她舒适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
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轻声说道:“朕来给你换药。”
独孤南嫣:“让琉璃或者太医做就好了,皇上日理万机,不必亲自来给臣妾换药。”
穆北尘眼神坚定而专注:“朕不放心他们,朕就要亲自给你换。”
他抬手示意,一旁的李德全立刻会意,迅速将备好的药和纱布递了上去。
穆北尘接过东西,动作轻柔地为独孤南嫣处理伤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
陈国皇宫内,安静的阁室中,玄野眼神空洞,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玄夜下棋。
他的动作迟缓,心思显然全然不在棋局之上。
玄夜原本还耐着性子,可瞧着玄野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终是忍无可忍。
他猛地将手中的棋子一丢,棋子四散滚落。
玄夜满脸怒色,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自从你回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把婚约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玄野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没想怎么样,只是觉得自己还不想这么早就被婚约束缚,不想这么早就成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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