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么说,但暮雪还是把内室的幔帐拉得非常严,在外头点了一会儿,赶紧开窗通风。
林清婉总算能翻身躺平,这几日趴着,骨头都快僵了,没一会儿便眯着了。
暮雪不忍打扰,就出去给她煎药了。
林清婉睡得香,恍惚听见有个声音一直唤她,不耐烦道,“别吵。”
“清婉小姐?”
“我好困。”林清婉翻了个身,被子掉在地上,她觉了凉,忽地睁开眼往纱帐外头看去,是个男人!
“谁在那里!”
童笛比她还要紧张,“清婉小姐别害怕,是我,童笛。”
“我给您送药。”
林清婉身子一松,睡眼惺忪抓了抓头发,呢喃道,“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房里,更像是来暗杀我的。”
说完她先笑了,“我哪里值当太子身边的带刀侍卫来杀。”
童笛也很尴尬,站在纱帐外面低着头,还得随时留意外头的动静,“只是怕惊动相府,平白惹麻烦。”
“我放下就走。”
林清婉忙道,“今日之事还未好好感谢您。”
“小姐无恙便好。”
“等等。”
童笛听到外头有脚步,“小姐还有何吩咐?”
林清婉手指抓着被子,喉咙有些干涩,“是太子让你来的?”
童笛沉默片刻,“清婉小姐多虑。当真是我听到江少说你伤了腰,这伤弄不好会瘫痪。”
“正好肖千户在,仅此而已。”
林清婉听到不是太子的意思,眼神暗了几许。
童笛更心虚了,抢先转了个话题,“这屋里刚刚点的香不对,单独用着没什么,就怕···”
房门被暮雪悄然推开,林清婉抬眸已看不见人影。
“小姐醒了?
“今日不知怎么,药童非要与我一起煎药,看着我端过来才走。”
“我拿去浇花,晚些熬咱们自己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