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简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啊,我就是个大坏蛋。”
“好呀,你终于自己承认了吧,你这个大坏蛋。”鲁钰宝说着便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心虚地不敢再看向白于简,接着说道:“不过呢,我还得在这里赖上几日,等我父兄来接我回去。据说欧阳谷主已经给我父亲去了信,跟他约好了时间来接我呢。所以,为了不让我在这儿白吃白喝,你必须还得在床上再躺几日。”
白于简冷笑一声,说道:“来的时候你不是自己一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的吗,怎么回去就不敢独自回去了呀?真是矫情。”
鲁钰宝一听,立马耍起赖来,说道:“我就是不敢独自回去了,怎么的?你还想赶我走不成?”
“好好好,我怕你了行不行,我可没有权力赶你走,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不过嘛,你想要我配合你耍赖,那是门都没有。明天我就去跟师弟师妹们练功去,你就哪凉快待哪儿去吧。”白于简一脸无奈地说道。
“哼!不配合就不配合。大不了等我父兄来接我时,让他们给我交点伙食费不就行了。我才懒得多看你一眼呢,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大坏蛋,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说完,鲁钰宝便气呼呼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白于简见状,故意在后面叫道:“喂,我今晚还没吃夜宵呢。”
鲁钰宝则头也不回地回应道:“某人不是说他已经大好了吗?想吃什么不会自己动手呀。”
鲁钰宝那清脆的话音刚刚落下,原本还安静坐在床边的白于简,身子猛地一歪,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滚落到床底下去了,动作十分狼狈。
此时已经走到门口的鲁钰宝,敏锐地捕捉到身后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她那原本从容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急忙转过头,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搜寻,当看到白于简竟然狼狈地滚落到床底去时,她原本因之前的事情而积攒在身上的满身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双脚如同装了弹簧一般,迅速跑了过来,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白于简,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呀?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啊?”
白于简故意别过脸去,赌气似的要挣脱鲁钰宝搀扶着他的手,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道:“不要你管,你刚刚不是还理直气壮地说让我自己去弄夜宵吃吗?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关心我。”那模样,活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我让你自己去吃夜宵——”鲁钰宝气得双脚直跺脚,脸颊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大声说道,“我可没让你滚到床底下去啊。你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你已经大好了吗?怎么连下床这么简单的动作还会跌倒呢?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她一边说着,一边稳稳地扶住白于简的胳膊,轻轻地将他按到床上,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定,就要伸手给他检查到底伤到了哪里。
白于简看着鲁钰宝那急切又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按住鲁钰宝那双不安分的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满是笑意地说道:“你这个姑娘啊,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避讳呢。我真的没事,无需查看啦。兴许就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腿脚都发软了,一时没站稳,才不小心摔倒了。你就别这么紧张啦。”
“哼,我这是好心没好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别的男子不避讳了?我可是行得正坐得端。”鲁钰宝有些羞恼地收回手,嘴巴里还嘟囔着,“你是个伤病员嘛,照顾伤病员,当然要有所接触。等你伤好了,有多远我就避开你多远,我才懒得管你呢。”说罢气鼓鼓的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