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三人神清气爽出来。
池霄跟常先生的话也告一段落,打了招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发疯的王新朝跑到前头拦住。
高小木几人作势要拉走,被池霄制止了,他平静又似怜悯说道:“王新朝,你不会以为有今天的地步,是我池家的手笔吧?”
事到如今,王新朝还没有意识到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的教育问题,那真是枉为人了。
可有时候,人做错了事,越清楚真相是由自己造成的,越不敢去面对。
王新朝还真就是这种人,他目眦尽裂,腥红着双眼,巴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年轻男子。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芳华会这么沉迷吗?!我王家,怎会如此田地?!”
池霄与守卫者们一对望,王新朝就被人架着拖到一旁。
池霄镇定自若,最后说了一句:“一切行为,皆由心生。王新朝,你捡了一条命,就不该放纵王芳华,也不该在搬到这儿的第一天,就在暗地里联络旧部企图摧毁基地管理。”
他的声音犹如天上落下来的一把审判锤,砸在王新朝心里。
他们早就知道了?不,不,怎么会……
王新朝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原来,有人不管汲汲营营如何往上爬,在生来强大的人眼中,也只是一个小丑。
王新朝满目苍凉,满心都是自己的失败,世道的不公。
王家父女被抓过去审判,三天之后,父女俩被赶出了基地。
负责押送的两个守卫者将父女俩带到京郊放下去之后,开着车回去了。
王芳华本就受了伤,心里怨怼父亲。
王新朝神智陷在自己的失败里,也怨着非要蹦跶的女儿。
两人很快出现矛盾,过了几天发现自己和对方都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丧尸来临,两人本是可以躲过去,但是王芳华的精神已经出现幻觉,她以为父亲把她送给了丧尸,一气之下,把王新朝推向了丧尸,自己抓着背包跑远。
王新朝到死都不瞑目。
王芳华一个哑巴,又没有防身技能,很快也死在郊外。
满不寻蹲了好几天看完父女相残的戏码,撇着嘴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