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他在,别人就永远看不到我!凭什么?明明我是年级第二,也拿了奖学金,也参加了所有比赛!凭什么他事事压我一头?!”
“不就是有个好出身吗?”
“我就是要他失去一切,失去靠山,让我看看啊!让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凭自己?!”
“凭什么他这么好运?凭什么每次我要毁灭他的时候,总有人救他?上次是池霄,这次是你!”曹子宣恨极,不顾疼痛抽搐的脸颊,泄愤般怒吼。
瞿子越怒而吐槽:“你没事吧?我救符先生是理所应当。”
路过的人都停下好奇观望。
符竹清悟了,儿子回家只说被小眠他们救了,却没说具体的事情。
原来如此。
他平静的眼神既怜悯又冷漠,如同一个佛陀般悲悯审视着曹子宣。
这种孩子算是毁了。
就算亲自见识了真相,他还是能说出千百种杀害榕行的理由。
当一个人开始恨另一个人,理由已不再重要。
“任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吧?没关系,年轻人,最后给你一句忠告。”
“不是所有人都千篇一律,榕行就是能做到,你跟在他后面追赶,不也是想做到吗?怎么就歪了呢?”
他语气带了些遗憾和悲凉,是对后辈的可惜,但说出来的话直接压垮了曹子宣,又蕴含一丝后怕和怒意。
榕行差点毁在他手里,怎能不气?符竹清摇摇头,转身离开。
他最介意的事情被无情揭穿,最后的审判落下,曹子宣如遭雷劈,脑海里回想着符竹清的话语。
每一秒都如同被人拿着锤子重重敲在心脏上,剧痛席卷压得他呼吸急促,无法自拔。
从符竹清离开,到自己一无所有被扔出基地,曹子宣浑浑噩噩走了好久,才惊觉自己又身处阴暗之中。
是吗?他原来是追着符榕行跑的吗?
他怎么会做不到呢?
不可能,不可能!他做得到!他可以赢过符榕行!
给他这样的家庭,他也可以……
曹子宣行尸走肉般在阴暗处行走,左拐右闯,始终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