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吉人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离三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时间应该足够了。”
说罢,柳吉人缓缓仰面朝天躺好,不再看向王大海,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仿佛已经沉浸在与达式琴瑟即将共度的浪漫幻想之中。在他心中,一个人临死之前,若能有如此红尘知己相伴,或许也算死而无憾了吧……
就在柳吉人躺在地上沉浸在美好遐想之时,王小海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眼前这颇为奇特的场景——柳吉人躺在地上,王大海坐在躺椅上悠闲喝茶,他不禁露出疑惑的目光,转头看向王大海,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演的哪出啊?”
柳吉人听闻,脸上竟还挂着笑容,仿佛真在经历一件有趣的事,语气轻松地说道:“师叔,我要死了。”那口吻,仿佛即将到来的死亡并非什么可怕之事,反倒像是一场新奇的冒险。
王小海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戏谑地回应道:“哎呀,你要死了啊,那可太好了。你放心,等你死了,你的那几个女人我肯定会‘好好关照’的。”
柳吉人一听这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变得愤怒,瞪着王小海,大声说道:“你休想!她们都是我的女人,是我心中的爱妃。即便我死了,她们也必定会铭记我,为我守身如玉,绝不可能让你占到任何便宜!”
王小海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似有一丝嘲讽,缓缓说道:“你呀,终究还是不了解女人。所谓‘君生日日谈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现实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美好。”
柳吉人听了这话,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惊讶地说道:“你不是师叔,你才是我的师父!”
这话一出,王大海和王小海兄弟二人顿时都露出吃惊的神情,不约而同地看向柳吉人。随后,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诧异。
柳吉人接着说道:“‘君生日日谈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这种话师叔平时是说不出来的。难道你们把脸换了?”
后进门的“王小海”,此刻索性一把将柳吉人拉了起来,脸上露出欣慰又略带无奈的神情,说道:“徒儿,你太聪明了,没错,我才是你的师父王大海,不过现在这模样却是你师叔王小海的。我和你师叔每隔十年都要换脸一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继续活下去。”
柳吉人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着二人,眼中的惊讶渐渐被关切取代,脸上瞬间堆满担忧,问道:“师父,这过程一定很痛苦吧?”
王大海神色凝重,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人生在世,最重要的莫过于活着。所以,为了活下去,哪怕要承受再大的痛苦,也绝不能退缩!”
话音刚落,王大海突然出手,掌心发力,猛地拍向柳吉人的后心。柳吉人毫无防备,瞬间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坐下运功!”王大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吉人不敢迟疑,赶忙盘腿坐下,紧闭双眼,默念心法,运功疗伤。
就在这节骨眼上,达式琴瑟脚步匆匆,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神色慌乱得如同惊弓之鸟,焦急万分地大声说道:“师父,师伯,外面简直乱套了!大街小巷都在传,咱们这儿马上要拆迁啦!”
话一出口,她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拉平日里熟悉的师父王小海,却冷不丁被柳吉人出声制止:“丫头,你弄错了,他才是我师父!”
达式琴瑟满脸疑惑,一双美目紧紧盯着柳吉人,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说道:“柳哥哥,你是不是昏头啦?自己师父怎么可能认错呢!”
无奈之下,柳吉人只好将王大海和王小海每十年便会换脸一次的奇异之事,一五一十地讲给达式琴瑟听。听完之后,达式琴瑟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又反复打量起王家兄弟,仿佛要从他们脸上找出换脸的痕迹。
这时,王小海冲着达式琴瑟招了招手,笑着说道:“徒儿,现在我才是你的师傅,你可一定要认清咯。”
达式琴瑟听了,不禁撅起嘴,撒娇似的说道:“师父,虽说你现在比以前英俊不少,可我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习惯呢,这可怎么办呀?”
她这娇俏的模样和话语,一下子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柳吉人赶忙拉过达式琴瑟的手,心急火燎地催促道:“快,接着说,外边到底还发生什么事儿了?”
然而,还没等达式琴瑟开口,王大海却先一步抢过话头,目光看向柳吉人,说道:“徒儿,这下你该明白那个小葵为什么哪怕不惜和你上床,也要拿到你手中的那幅画了吧?”
柳吉人瞬间被师父的话点醒,像是突然开窍一般,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难道那幅画就是他们拿下吉祥里的关键钥匙?”
王大海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感慨道:“这官场啊,黑暗得很呐!一幅画,就能让一块原本一直不准拆迁的地转手卖掉。”
王小海一听,神色立刻变得焦急起来,赶忙说道:“哥,这里要拆迁,十有八九是胡振兴冲着我们来的。咱们是不是得早点做些防范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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