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找了家包子铺,花了六毛钱,六两粮票,三两肉票,一人吃了三个大肉包子。
郑明亮吃得带劲,出了包子铺,又格外心疼。
“真特么香,就是齁贵。”
秦青川不禁摇头轻笑。
“别扯犊子,赶紧走,去纺织厂。”
郑明亮一脸疑惑,“去纺织厂干啥?”
秦青川笑了笑,“拿鸡换布。”
纺织厂在城北,县城本就不大,也没多远,吃包子时,已经打听清楚。
离着还有一百来米,秦青川带着三包烟,留下郑明亮,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刚到大门口,门房走出一位保卫员,看模样大概四十来岁,扬声询问,“同志,你作甚?”
秦青川笑呵呵上前,递上介绍信,散了根烟。
“同志,您好,我是先锋公社,后马大队的,这是介绍信,来咱们厂有点事。”
保卫员接过烟,直接叼在嘴角,拿着介绍信,眯着眼查看。
“介绍信没毛病,不过,两点以后再来,这个点没人。”
秦青川拿出火柴,给保卫员点上。
“嗐,来一趟不容易,也没地方去,能不能在门房坐坐?”
保卫员上下打量几眼,点了点头,“成,进来吧。”
走进门房,秦青川把手里多半包烟,直接扔在桌上。
保卫员见状,脸上瞬间荡起笑意,更是拿出搪瓷缸子,给倒了杯水。
“我叫刘大壮,在厂里待了十多年,你要办啥子事,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