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当时因为鸡毛蒜皮小事,还跟我急眼呢,罚你喝一个,不过分吧?”
楚舟行先是尴尬一笑,旋即连连摆手。
“不不不,当然不过分,今个你们想打想罚,我都接受。”
秦青川思绪飘远,三年来,一起上课,夜聊,嬉笑打闹,如同走马灯般,一一闪过,唇边笑意渐浓,眉梢不可抑制地微微弯起。
“咱先说好,还是我做东,谁都不要抢。以后啊,你们肯定也会觉得今个的也香。”
略微顿了顿,又补了句。
“回头,去你们老家,谁也甭想让我出一分钱。”
杨夫烁大手一挥,很是干脆。
“尽管来,打你下车,用你出一分钱,我杨夫烁就是狗娘养的。”
楚舟行不甘示弱。
“还有我。”
……
最难受,莫过于离别。
回忆过往,畅想未来,沉浸在复杂情绪,众人推杯换盏。
秦青川也难得彻底放松神经,不知何时,酒精上头,沉沉睡去,待苏醒过来,其余四人已然离去。
宿舍空荡荡,格外安静。
秦青川坐起身,耳畔似乎响起几人的声音。
“三儿,今个去上啥课?”
“三儿,倾销和反倾销,以及市场收紧,到底咋回事,给讲讲。”
……
转过天,清晨。
三里河,玉潭渊附近,计委大院门口。
秦青川推着自行车,目光扫过哨兵、简陋铁门,落在门后的四层楼上,此时朝霞如同轻纱,侵染出淡淡光泽。
感受着丝丝暖意,秦青川知道,新起点,即将启程,也势必如曙光般,暖阳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