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成功将众多弟子吸引过来,张琤散着步也跟着走过来,看到是木木的院子连忙走过去。
待看清院子里的样子后,嘴角一抽,恨不得原地去世。
原本好好的院子此刻出现多个大坑,一个接一个,还有不少鱼躺在那里,看样子死去多时。
微生岚挂在树上,四肢耷拉着,浑身酒气,了然被埋进土里,只露出一个圆溜溜地头,祁锦年变回原形,盘住一个石凳,苍南秋则抱着它的尾巴不松手。
陆渊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顶,酒壶顺着屋檐滚下来四分五裂。
江还生半个身子扎进墙洞中,半挂在那里睡得正香。
至于金金,则被发带绑住挂在屋檐下当风铃。
张琤额头隐隐作痛,恨不得打死这群王八蛋。
“还不赶紧把他们叫醒,醒来就让他们所有人去清和殿前跪着!”
有个胆大的弟子问道:“也包括其他宗门的吗?”
张琤冷冷看一眼,语气夹杂着怒火:“不然呢。”
众弟子连忙跑进去,忍住笑意将他们一个个喊醒。
“宗主,没见小师妹。”
张琤这下更愁了,连忙派人四处寻找,最后在后山溪水里找到睡的深沉的木木。
看着躺在水中,脸色红润的朝阳,张琤恨不得仰头撅过去。
他造的什么孽啊
“宗主,看过了,小师妹应该是在院子里的池子里,只不过那池子连接着后山,她顺着水流飘过来了。”
看着被捞上来依旧熟睡的人,脾气一下子没了。
挥挥手示意将人带回去。
清和殿前
众多弟子站在阴凉处看着太阳底下跪成一排的人窃窃私语。
陆渊脊背挺直,试图屏蔽那些嘈杂的声音;苍南秋耳朵发红,有些窘迫,他还是头一次被罚。
微生岚软骨头似的跪在那里,舒服的不行;江还生左扭扭右扭扭,屁股底下跟针扎了似的。
了然则跪坐在那里,手拿佛珠,低声念着佛经,如果忽视掉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祁锦年也是被盘起来放到蒲团上,一看就是还没醒。
最边缘的是跪在那里的朝阳自己陪着她蹲在地上的金金,正无聊的玩手指。
“呦,哥几个跪着呢。”
月鸢穿过传送阵一来便看到跪成一排的老熟人。
不禁挑眉,这是又闯什么祸了。
毕竟这些年四处净化黑气,他们几个可是毁了不少东西。
“这不,知道你要来,特意欢迎你的。”
微生岚迅速接话,完全不让话掉地上。
“啧,这么多年过去,小岚子你是越发没脸没皮了。”
月鸢有些不忍直视,好好的大美人要是不长嘴就好了。
陆渊想站起来却被苍南秋按下,只好跪着问道:“你是从传送阵过来的?”
月鸢点头,往旁边挪了挪,她怕折寿。
苍南秋死死按着陆渊,大家都跪了,你凭什么脱离队伍。
陆渊就着这姿势:“见过师父了吗,他怎么说?”
“还没有”
说完越过重重人影对上了一双空洞地眼眸。
快步走上去,蹲下身看着她,看着看着眼泪掉了下来,一把抱住对方,力道很大。
朝阳猝不及防被抱住,反应过来后抬手拍拍对方的背,这让月鸢抱着的更紧。
脖子处一片湿润,抽泣声在耳边清晰可闻,朝阳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暖。
张琤走过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这群人,尤其是陆渊。
陆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向苍南秋,苍南秋摇摇头。
他们没做什么吧,师父怎么会这么生气。
看着一个个梗着脖子,头铁的不行,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张琤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陆渊骂道:“你身为宗门大师兄,实在有失体统,平日里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去了,竟然跟着他们一起闹,还将灵鱼给捞了个干净,
还有你,南秋,你都不知道看着点你师兄,是我平日里给你压力过大,竟让你做出这种事来。”
“你师兄将师妹扔进池子里的时候你不仅不拦着,你还动手帮忙,怎么,嫌热闹不够多。”
“笑什么笑,无征总说你平日里不着调,我还不信,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竟然偷偷给陆渊灌灵酒。”
“我……”
“我什么我,你祸害江还生就算了,还炸厨房,甚至连一只猴子都不放过,说到江还生,你大半夜的追什么兔子,大冬天哪来的兔子。”
“干啥啥不行,耍酒疯第一名,
还有了然,你一个佛修,平日里修的都还给你师父了?跟着他们闹什么,
大半夜的拉着江还生钻狗洞不说,还偷隔壁弟子的铁楸挖坑,还让江还生把你埋进去,怎么下辈子不想做人了。”
轮到祁锦年,看着团巴成一团的蛇,算了,这个说了也听不到。
转头看向乖巧的朝阳,这个最让他火大:
“你看看你,好不容易活了,整天陪着一群大男人玩什么,这下好了,要是再晚点,说不定你就一觉睡到天水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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