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裴淮玉昨日被自己咬出血的嘴唇,现在还有痕迹,没那么快好全,她突然间掀起一阵自豪感。
毕竟除了她,没有人能那么大胆的咬这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吧?
这说出去都可以写本书了。
阮娇娇又往他的嘴角像小鸡啄米一样亲了一口,“裴淮玉是这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大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度的人。”
“只是想要一个弥补孩子的机会而已。”
阮娇娇又往他的脸上啄了几口。
裴淮玉不仅不生气,还有些错愣。
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好像恢复到了从前。
昨日的僵局,仿佛从未出现。
但阮娇娇趁着裴淮玉愣神就想拔腿往外跑,结果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些不该踩的东西摔了一跤,一摔就把箱子里的书信都摔了出来。
是长乐公主的书信。
阮娇娇刚刚的喜悦瞬间被浇灭。
她心里默默念着,像是在安抚自己:长乐公主和裴淮玉的婚事要是真的能成,这未必不是她带走安安最好的机会。
阮娇娇想看看裴淮玉的反应。
裴淮玉看到了这满地的狼藉,但他没有生气,又或者说,他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只是有理有据道,“公主的书信自然不能随便丢弃,我便让阿九放好。”
可虽然是怎么说。
他还是弯下他那尊贵的身子,一封一封的将这些书信整理好。
阮娇娇看着男人将未婚妻的书信如似珍宝的模样,又想起了裴淮玉要给即将入门的长乐公主准备的琵琶。
她不由得心一阵抽动,嘴唇都在颤抖,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异常,可她不想表现的太难看,甚至有点看不起自己,一会安慰自己说他们在一起也好,说她有机会可以带着孩子,可一边又忍不住的难过,是不是够贱的?
阮娇娇怕对方看到自己控制不住的窘迫,慌张地趴下来,故意的把头低的更低些帮他收拾洒落一地的书信,“祝你们百年好合哈,虽然我没有份子钱给你们,但是,我会祝福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