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
我惊喜地发现,就连思维都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去掉了一层无形的束缚。
陈长生却面色凝重:"只是暂时的。看。"
他再次展示罗盘,我们的命星上的红线只是变淡了些,并未断裂。
"要彻底破除枷锁,必须切断源头。"
我拿出白玉坠:"那就从它开始。"
陈长生取出一张符纸包裹住玉坠:"直接摧毁可能会惊动商行舟。我建议先替换它的气息,让他察觉不到异常。"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滴在符纸上。
液体接触玉坠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这是无根水,能暂时屏蔽命器与施术者的联系。"
陈长生解释道,"接下来三天,商行舟会以为玉坠的力量在正常运转。我们必须在这期间找到彻底解除枷锁的方法。"
"父王让我明日去禁地灵泉浸泡三日。"
我突然想起白帝的安排,"会不会是商行舟的建议?"
陈长生眼神一凛:"几乎可以肯定。灵泉很可能被动了手脚,目的是加强命运枷锁的控制。"
"那我必须拒绝。"
"不。"
陈长生摇头,"那样会打草惊蛇。更好的办法是将计就计,收集证据。"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要怎么做?商行舟肯定会亲自监督。"
陈长生沉思片刻:"我有办法混入禁地。公主只需按计划前往,剩下的交给我。"
他顿了顿,"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做。"
"什么?"
"断绝师徒关系。"
陈长生直视我的眼睛,"你刚才说原定命运中我们是师徒,但反向思考,你与商行舟的师徒关系是不是也是枷锁的一部分?"
我茅塞顿开。
对啊!
在原剧中,商行舟作为白落衡的师父,对她的影响极深。
如果我能主动断绝这层关系......
"现在就去找他。"
我站起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决心。
陈长生也跟着站起来,却突然一个踉跄。
我连忙扶住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灵力消耗过度。"
他勉强笑了笑,"破解命运枷锁比想象中费劲。"
我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人为帮我破解枷锁,不惜消耗自身灵力,而我们认识才不过两天。
"你先休息,我一个人去就行。"
我坚定地说。
陈长生摇头:"太危险。商行舟若发现你意图脱离控制,可能会采取极端手段。"
他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塞给我,"拿着这个,如果情况危急就捏碎它。"
玉佩入手温润,内里似有流光转动。
"这是什么?"
"我的一缕命魂。"
陈长生轻描淡写地说,"能暂时抵挡一次致命攻击,同时我会感应到你的位置。"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命魂是修行者的根本,分离命魂不仅痛苦,还会折损修为。
他就这样轻易给了我?
"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我忍不住问。
陈长生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因为我的命运也与公主相连。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商行舟的居所在白帝城东侧的观星台上。
当我独自登上千级台阶时,夕阳已将云海染成血色。
观星台中央,一袭黑袍的商行舟正仰头观测天象。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落衡,你的命星今晚异常明亮啊。"
我强压下心中的厌恶,尽量平静地说:"师父,我有事相求。"
商行舟这才转过身。
他是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眉目间透着慈爱,任谁也想不到这般面容下藏着怎样的阴谋。
"什么事让我的爱徒亲自跑一趟?"
他微笑着问,眼神却锐利如鹰。
我直视他的眼睛:"请师父解除师徒契约。"
一瞬间,观星台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商行舟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又迅速恢复平静。
"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上了某种危险的韵律。
"弟子修为停滞不前,恐辱没师父威名。"
我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回答,"且近日心有所悟,想尝试独自修行一段时间。"
商行舟缓步走近,伸手欲摸我的头,被我侧身避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眼中寒意更甚。
"是那个人族小子蛊惑了你?"
他突然问道。
我心头一跳,但面上不显:"与陈公子无关,是弟子自己的决定。"
"是吗?"
商行舟冷笑一声,突然掐诀念咒。
我怀中的白玉坠瞬间变得滚烫,隔着衣服灼烧我的皮肤。
同时心脉处的枷锁剧烈收缩,疼得我跪倒在地。
"你以为换了无根水就能瞒过我?"
商行舟俯视着我,眼中再无半点慈爱,"我养了你十七年,就为等命器成熟这一天。想逃?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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