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独自走在侯府,伸着手指算,从侯府因为她受封,到现在三年了,每个月二十两银子来算,到现在她的月例银子,应该是七百二十两银子,再加上她当时身死,侯府必定受封,收个一万两银子并不过份吧!
书房门口,李清婉敲门。“伯父,清婉能进来吗?”
勇安侯听到是李清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伯父在忙,清婉有什么事吗?”
李清婉:“我只是来问问,伯父说会将我和堂姐一视同仁,此话算不算数。”
勇安侯放下心来,只要不是跟他说要嫁给战王的事就好说。“吱呦!”门被打开,李靖轩亲自开的门。
“清婉不必如此多心,伯父这么多年,待你们一家如何,你们也知道,既然伯父说了定会做到。”
李清婉进门,一屁股坐在勇安侯对面的椅子上,“伯父,清婉是不是和堂姐一样,有月例银子?”
勇安侯点头,一副将此事忘了的样子。“那是自然,你堂姐每个月二十两银子,以后你跟她一样,也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不够花再跟伯父要。”
李清婉一脸感激,“多谢伯父,清婉是三年前救了战王,侯府也是三年前受到皇上的重用,这不假吧!”
勇安侯不知道李清婉要做什么,但这是事实,无可反驳。“对,清婉有话直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李清婉:“既然是三年前侯府因清婉而受封,堂哥还被皇上重用,那清婉在三年前是不是就该有月例银子?”
勇安侯语塞,理是这个理,但那么多银子他不想给。“清婉,咱们侯府虽然说因为你当初救了战王,确实是受了封赏,但你兄长的病,需要用名贵的药材吊命你也知道,而且咱们侯府人这么多,吃穿用度都是钱,但伯父答应你,这个钱,一定会给的,可否容伯父发了俸禄再给?”
李清婉明白,伯父最擅长拖字诀。“伯父,这个倒是不急,伯父您可还记得,咱们勇安侯府,三代未出人才,逐渐没落,若不是有侄女救战王之恩,想必到现在连丫鬟和婆子都请不起了吧!”
勇安侯最讨厌挟恩以报的人,也最讨厌别人拿这事来说,显得他很无能,脸色不再那么和蔼。
“清婉,今日是来与伯父算账的吗?那伯父便与你好好算算。你父亲从小便喜欢读书,连秀才都考不上,是用的侯府的钱,你父亲娶了你娘,生下你和你的兄长,也是侯府的银子,这么多年,我们不曾亏待过你家分毫。”
李清婉承认,但并不承他李靖轩的情,因为大伯他们家更是一事无成,也就是因为李靖轩是长子,所以坐上了勇安侯的位置,并不代表,她们吃的都是他李靖轩的。
“大伯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吃的侯府的,我爹也是侯府的一份子,您怎么不向各位旁支去算算账,还有族长,也不是吃的用的都是侯府的,不如也找族长说说,让他将这么多年用的还回来。”
勇安侯气极而笑。“清婉,许久未见,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你说的对,但大伯这么多年,并没有亏待你们家,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侯府既然生养了你,为侯府做贡献不是应该的嘛!”
又是道德绑架,李清婉觉得勇安侯只会这一招,但她不怕。“伯父对我们家到底怎么样,只有您心里清楚,我这个做侄女的不做评价,但是该是侄女的,伯父还得一碗水端平,还有当初皇上既然赏赐了那么多金银财宝,那必然是有侄女一份的,请问伯父,当然皇上到底赏了多少银子?想必皇宫必有记载。”
勇安侯大怒,月例银子多要三年的就罢了,居然还要当初的赏赐。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清婉,是不是伯父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你现在是在教伯父做事吗?”
李清婉一步不让,眼神坚定。“伯父最清楚,当初清婉付出了什么,当年重伤落崖,整整三年都躺着动不了,而这份功劳清婉并没有抢,甘愿给堂哥,清婉只是拿些赏赐过份吗?”
勇安侯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李清婉就像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落下,给他们致命一击,恢复了从容。
“哎!清婉,你受苦了,伯父,没想到你居然受了这么多的苦,不过现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我会让厨房多给你准备些补品,想必清婉在外面一定很辛苦。”
李清婉却不吃这一套。“伯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清婉愿意将当初的事隐瞒下来,不再提起,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嫁给战王的人必须是我,加上我应得的俸禄银子,和当初的赏赐,只要一万两银子,自然,既然嫁人的是清婉,那战王给的嫁妆,自然也是清婉的。”
李清婉要的可真不少,这让勇安侯着实接受不了,一万两银子,还有战王这尊靠山,尤其是那些嫁妆,当初让管家算过,加起来有百万两银子,这事绝对不可能。
但他很清醒,事实上他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忍着怒气,给李清婉倒了一杯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