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记得外面那是谁的声音,也怕一会儿见到人,要是认不出来就完蛋了。
所以她选择装鸵鸟,任由外面的人怎么敲门,她就是不出声。
“哎呦!好香啊!林晚妹子,你在家里煮什么好吃的呢?快来给我开一下门啊?”
林晚把灶房的门锁起来,认命地去开门,想装作不在家都装不了。
林晚一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40岁往上的妇人,看着很眼熟,但是有点叫不出名字。
林晚也摸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有什么事,便问:“这大清早的,有啥急事啊?”
那妇人阴阳怪气地说:“还不是前几天,你家方淼淼嫁人的事,咋说得好好的又反悔了呢?是不是你家方淼淼闹腾呢?”
“要我说你这个当大嫂的也真是,连个小姑子都压不住,说不出去要被人笑话死。”
“我们王家可是给了十两银子的彩礼,林晚妹子,你还和方淼淼好好说说,嫁了吧,你可别忘了,你家男人的学堂里又该交钱了吧?”
这个妇人还在絮絮叨叨,林晚终于认出这个人是谁了。
这就是原主的好友,王翠花。
原主做着秀才娘子的美梦,但大饼村里人人都笑话她,唯有王翠花没有嘲笑她。
但其实是,大家都劝原主不要异想天开,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的,不过忠言逆耳,原主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大家都在嘲笑她。
于是,原主就和王翠花成了好朋友。
而王翠花呢,虽然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可时常阴阳怪气的,可惜原主不太看得懂,还被王翠花捞了不少好处。
王翠花嗓门大,这么一会儿工夫,把隔壁的向娘子也引出来了。
向娘子十分明显的翻了白眼,说话也毫不客气:“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王翠花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他家方淼淼嫁不嫁关你屁事?你还管到她头上去了?”
林晚默默地给向娘子点了个赞,说得好!
王翠花气得脸都歪了:“向寡妇,这男人死了到底是不一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呢?”
王翠花向来是没力也要气壮三分,又哪里容得了别人这么说她?
王翠花当即就冷嘲热讽地说:“我看啊,也就是你命里带煞!刚嫁过来几年,公公婆婆就死了,前几年男人也死了,这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又夭折了,女儿倒是长大了,可惜啊,长得比男人还壮实,也是个嫁不出去的!”
“不过也好,正好留在家里和你做伴儿,哈哈哈!”
向娘子当场就冷了脸,本来还只是半开的门,当场就被她一脚踢开,咬着牙朝王翠花走过去:“你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王翠花也就是嘴上厉害,真让她打架她可不行,何况是向娘子这样人高马大的女人。
王翠花往林晚背后躲去,嘴里还不想落了下风:“诶诶诶!你要干嘛?我是来找林晚的,你要连她一起打不成?”
王翠花又扭头对林晚说:“林晚妹子,你看她,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都要打你了,你咋还站着呢?家里锄头镰刀啥的都拿出来啊!”
林晚满头省略号,她是谁啊?别人为什么要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不是眼药水。
还有,你大爷的能不能别在我后面躲着?你有种就去和她干一架!
林晚怕向娘子气起来连着她一起打,连忙往旁边躲。
“向娘子,向娘子!别和她这种人一般见识,你就当她是放屁,别理她!”另一家邻居也跑了出来,是方二蛋他们一家。
方二蛋他娘好说歹说,才搂住了向娘子,结果王翠花却又不乐意了。
王翠花抓着林晚的胳膊,不依不饶:“林晚,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左邻右舍,她们这么欺负你,你也不吭声啊?哎呦,我可怜的妹子哟,一天天的遭这老罪了!”
林晚地铁老爷爷看手机,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她们也没欺负我啊,这不是在骂你吗?”
王翠花被噎了一下,咋今天林晚这么沉得住气了?
王翠花撇开她的手:“林晚,她们欺负我!我是你朋友,这不就在欺负你吗?我还在呢,她们就骂得这么难听,要是我走了,她们岂不是要在你头上拉屎?”
王翠花又接着说:“林晚,你现在不帮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王翠花心里肯定,林晚一听这话,肯定会帮她骂死这两个人的,林晚可就她一个朋友!
向娘子再度忍不了:“王翠花!你胡说八道什么?!”
方二蛋他娘,周菊芳没好气地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晚这个没脑子的,王翠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总归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也别闹得太难看了,算了算了吧。”
林晚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表态了,不然总是被人当傻子耍也不好:“王翠花,正好,从今以后咱们两家就断了联系吧!”
王翠花刚刚还想着看戏,没想到现在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一时间脑子还转不过弯来:“林,林晚,你知道你在说啥吗?你可就我这一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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