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郊外,灞桥横卧灞河之上,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河面湿气,刺骨而沉重。月光破碎,洒在桥面青石上,映出斑驳暗影。
董文翊倚在桥栏旁,手中紧握从洛阳皇陵带回的第二枚龙皇玉玦,刻有“武”字的玉面在指尖摩挲,冰冷中透着隐秘的重量。他的目光扫过河面,远处水声低吟,仿佛藏着未知的杀机。
团队刚从洛阳返回长安,带着龙皇秘档残卷和玉玦,暂栖于青龙会在灞桥附近的安全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洛阳地宫的激战让每个人身心俱疲。
林瑶坐在屋内,借着油灯微光,埋头研究秘档残卷,试图拼凑武则天龙脉布局的下一个节点。
徐震守在窗边,手中握着军用匕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窗外的夜色。苏小曼低声与小刀交谈,讨论黑市网络的最新动向,而杨朔则独坐角落,抚摸着从洛阳带回的星宿罗盘,眉头紧锁。
“银狐放出悬赏了。”小刀的声音打破沉默,他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幽光映出他年轻却疲惫的脸庞,“黑市消息,龙皇玉玦的赏金翻了三倍,国际猎人已经盯上我们,连东欧的‘灰狼佣兵团’都来了。”
“灰狼?”徐震皱眉,转身看向小刀,“那帮家伙专干脏活,连文物都敢炸了卖碎片。”
“更糟的是,”小刀推了推眼镜,语气低沉,“银狐在黑市散布了我们的行踪,灞桥附近的暗哨已经被她的人渗透。青龙会的线人报告,守护者叛派朱雀也在附近,她和银狐可能联手了。”
董文翊闻言,眼神一凛,缓缓收起玉玦,低声道:“朱雀和银狐?一个图安史之乱的遗利,一个为黑市利益……她们的合作不会长久,但今晚,我们得防着两把刀。”
林瑶抬起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秘档残卷提到,第三枚龙皇玉玦在扬州,藏在隋朝天皇秘库。武则天的龙脉布局,连接了唐、隋、甚至更早的十六国。洛阳的密诏已经证实,龙脉节点不仅是财富,还关乎气运。银狐和朱雀的目标,恐怕不只是玉玦,而是整个龙脉图。”
“扬州……”杨朔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芒,“隋炀帝的运河,藏着比乾陵更深的秘密。我杨氏先祖,曾为龙脉布下风水局,若秘库被毁,气运断裂,后果不堪设想。”
“先别想扬州,”拓跋烈冷冷开口,靠在墙边,手中握着一柄短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今晚能不能活着离开灞桥,还是问题。”
话音未落,远处河面传来一声低沉的爆炸,火光在夜色中骤然绽放,映红了灞河。徐震猛地拉开窗帘,低喝道:“埋伏!是黑枭的爆破!”
屋外,灞桥西侧的芦苇丛中,火光伴着浓烟腾起,十余道黑影迅速逼近,手中武器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董文翊当机立断:“小刀,切断附近信号,干扰他们的通讯!徐震、拓跋烈,守住前后门!林瑶,收好秘档,苏小曼,准备应急撤离!”
团队迅速行动,小刀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跳跃的代码瘫痪了附近的无人机信号。徐震与拓跋烈分守前后,短兵相接的金属碰撞声在夜色中刺耳响起。
林瑶将秘档残卷塞进防水背包,抬头看向苏小曼:“小曼,帮我检查装备,撤离时不能丢下任何线索。”
苏小曼点头,动作利落,却在翻找急救包时低声道:“林姐,我们这样跑下去,真的有尽头吗?宋墓篇的代价还不够吗?”
林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握住苏小曼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你怕,但我们不只是为玉玦,而是为了守护历史不被玷污。宋然的重伤,我也不想再看到,但我们必须往前走。”
话音刚落,屋顶传来一声巨响,瓦片碎裂,一枚毒镖擦着林瑶的肩膀钉入木桌。苏小曼反应极快,猛地推开林瑶,两人滚倒在地。屋顶破洞中,朱雀的身影一闪而逝,黑衣如夜,手中暗器寒光闪烁。
“朱雀!”董文翊低吼,拔出腰间的手枪,朝屋顶连开两枪,子弹擦着黑影掠过,未能命中。他迅速转向徐震:“后门怎么样?”
“黑枭带了七八个人,火力很猛!”徐震咬牙,肩头已被划出一道血痕,“但他们没敢用重武器,怕毁了玉玦!”
“坚持住!”董文翊转向小刀,“信号干扰多久能完成?”
“三十秒!”小刀咬牙,汗水滑过额角,“但我得提醒你,银狐的狙击手还没露面,她才是大麻烦!”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穿透窗户,擦着小刀的耳边飞过,钉入墙壁,木屑飞溅。小刀猛地扑倒,骂道:“银狐!她果然在河对岸!”
董文翊眯起眼睛,透过窗户缝隙望向灞河对岸。月光下,河岸芦苇微微晃动,一抹狙击镜的微光一闪即逝。他低声道:“她想逼我们出屋,进入她的射击范围。不能让她得逞。”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喊:“董文翊!交出玉玦,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是黑枭的嗓音,带着几分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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