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运河东岸,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水汽,吹得芦苇沙沙作响。东郊废车场的铁皮车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团队从暗渠爬出,泥水顺着潜水服滴落,寒气刺骨。
董文翊倚在一辆锈蚀的卡车旁,第三枚龙皇玉玦紧握在手,刻有“隋”字的玉面映着微光。
他的脸色因血誓反噬而苍白,肩膀伤口隐隐渗血,但他眼神如刀,扫过众人,低声道:“检查装备,准备转移。”
林瑶蹲在车壳阴影中,防水袋中的龙脉密档沉甸甸,她摊开青铜卷轴,手电光照亮斑驳的隶书,低声道:“星宿水龛是秘库核心,藏隋唐龙脉的血誓密诏。银狐抢走了一枚玉玦,我们必须拿回。”
杨朔紧握星宿罗盘,指针在寒风中微颤,他低声道:“密档的星宿方位指向洛阳的北魏秘库,可能是次级节点。运河风水有变,佣兵的埋伏就在附近。”
徐震守在废车场入口,手枪上膛,目光穿透芦苇,低声哼道:“无人机在天上晃,朱雀的暗器随时会冒出来。得赶紧会合小刀。”
苏小曼擦拭手臂的毒伤,解毒剂让她眼神清明,她轻声道:“银狐的情报太精准,连龙脉精魄的传闻都放出去了。背后有大鱼。”
拓跋烈靠在车壳旁,短刀藏在袖中,语气低沉:“精魄是诱饵,银狐想引全球猎人来扬州,分我们的神。她和朱雀的联盟,已经裂了。”
董文翊喘息着站直,低声道:“裂痕就是机会。拿回玉玦,破解星宿水龛,是我们唯一的路。”
无线电传来小刀急促的声音:“我在运河边的水肆,坐标已发!佣兵的狙击手在东岸水塔,绕开芦苇,小心朱雀!”
林瑶收起密档,目光扫向北侧的芦苇丛,低声道:“水肆是隋朝的运河驿站,藏在芦苇深处,青龙会的备用点就在那里。”
杨朔点头,指着罗盘:“水肆的风水有太极痕迹,暗渠的支流从旁经过,利于隐蔽,但朱雀的暗器可能埋伏在水道。”
董文翊沉声道:“徐震、拓跋烈,探路。林瑶、杨朔,护密档。苏小曼,掩护。出发!”
团队迅速整理装备,潜水服的泥水未干,武器重新上膛。徐震与拓跋烈潜入芦苇,匍匐前行,手电光一闪即逝。林瑶背上防水袋,杨朔护着罗盘,苏小曼握紧手枪,步伐轻快。
芦苇小路泥泞狭窄,水汽弥漫,月光被高草遮蔽。徐震在前,低声示意:“无人机在上,压低身形。”拓跋烈紧随,耳朵捕捉风中的异响,短刀随时待发。
突然,一枚暗器从芦苇中射出,擦着徐震的耳侧钉入泥地,毒光闪烁。拓跋烈眼神一凛,身形如电,窜入芦苇,一记手刀击中暗影,闷哼声响起,暗器攻势顿止。他低声道:“朱雀的手下,撤了。”
董文翊低喝:“别追!水肆要紧!”
团队加速,泥泞小路在脚下吱吱作响。远处,无人机的灯光扫过,佣兵的脚步声若隐若现。林瑶紧握密档,低声道:“星宿水龛的机关需李氏血脉,银狐的玉玦,可能在李珩手上。”
杨朔皱眉:“李珩的家族与安史之乱有关,他知道的比我们多。水龛的秘密,可能是他的底牌。”
苏小曼轻哼:“底牌?希望他别站错队。”
董文翊眼神沉稳:“李珩的字条指向扬州,他不会轻易背叛。水龛是关键,我们得抢先。”
小路尽头,运河边的水肆映入眼帘,残破的青砖墙爬满藤蔓,屋顶的瓦片在风中颤动,隐约可见星宿壁画的痕迹。
小刀站在水肆门口,笔记本屏幕幽光映出他紧绷的脸,低声道:“佣兵的无人机还在,我瘫痪了两架,但银狐的黑客咬得紧。”
团队钻入水肆,湿冷的空气夹杂着腐木味,墙上的星宿壁画在手电光下泛着暗金,尾火虎的符文若隐若现。
董文翊坐下,喘息着低声道:“扬州的局势,比长安更凶。银狐、朱雀,还有可能的内鬼。”
林瑶摊开密档,指着一行隶书:“星宿水龛以运河水流为动力,佛教八宝方位为核心。北魏的联姻密约,可能藏在洛阳秘库,关系龙脉的南北朝起源。”
杨朔凝视壁画,罗盘指针指向北方,低声道:“水肆的风水与秘库相通,星宿水龛的机关,可能需要三枚玉玦的共鸣。”
突然,水肆外传来低沉的爆炸,火光映红芦苇。徐震冲到窗边,低喝:“黑枭!这家伙追上来了!”
拓跋烈眯眼:“爆炸后没暗器,朱雀在等我们出错。”
董文翊站起,低声道:“小刀,查狙击手位置。林瑶,整理水龛线索。其他人,准备反击。”
小刀敲击键盘,屏幕跳出暗网页面,低声道:“狙击手在水塔,佣兵主力在芦苇,约十五人。银狐在运河对岸指挥。”
林瑶翻开密档,目光一凝:“水龛的血誓机关,可能与守护者的南北朝起源有关。银狐的情报,背后或许有天枢。”
“天枢?”徐震皱眉,“那老狐狸也掺和进来了?”
董文翊眯眼,脑海闪过天枢的影子,低声道:“不管是谁,星宿水龛的秘密,我们必须守住。”
水肆的青砖墙震动,佣兵的手电光透入。董文翊低喝:“徐震、拓跋烈,守门!苏小曼,掩护小刀!”
徐震堵住门口,子弹上膛。拓跋烈短刀在手,眼神如冰。林瑶收起密档,杨朔凝视壁画,低声道:“水肆的星宿图,藏着机关的影子。突围前,我能试着推算。”
苏小曼轻点手枪,眼神机敏:“反击,还是跑?”
董文翊握紧龙皇玉玦,嘴角微扬:“反击。扬州的龙脉,我们不让。”
水肆的星宿壁画在火光中闪烁,运河的水流低吟,杀机如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