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闻言,抬手接过储物袋,心中已生几分感动。但当他逐一打开储物袋,看到那一堆堆灵药灵果,灵气几乎要从袋口溢出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后,杜预眼皮狂跳,呼吸急促,声音都有些发抖:
“师弟……你这……这些灵药灵果……如此之多!为兄就算是日夜不歇,恐怕没有几十年,也炼制不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苦笑,神情震撼又无奈。张炀却只是含笑不语,目光微敛。
当杜预将数个储物袋探查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目光复杂地望向张炀,眼底既有震惊,也有几分难以置信。
“师弟,你这是……哪来的这些灵物?”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似乎在压抑心中的震动。
张炀闻言,神色却丝毫未变,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平静而从容,仿佛早已料到杜预的反应。他抬手轻轻抚过茶盏,指尖在杯口上轻叩,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山泉击玉。那一声声,在竹亭间回荡,带着一股令人安定的节奏。
“师兄不必惊讶。”他语气缓缓,却字字铿然,“先前我不是已经提过,师弟机缘巧合之下被空间缝隙吞入,坠入一处上古秘境之中,被困整整三十载。那处秘境不知存留了多少岁月,天地灵气极为浓郁,灵药灵植更是遍地生长。”
他话到此处,微微一顿,抬眼望向竹外那一抹薄雾,神色若有所思:“那时我受困其间,虽被囚困住了,却也因此得了这番机缘。如今这些灵药,便是我从那处秘境所得之物。”
杜预静静听着,神色间渐渐从震惊转为肃然,心中暗暗震动。原来自家师弟被困在秘境三十年,可不仅仅是祸端,还是大机缘啊。当真应了那句祸兮福所依啊。
张炀看向他,语气微转,带上几分郑重:“师兄,这批灵药若由你一人炼制,纵使昼夜不歇,也需数十年。此事若拖延过久,宗门弟子难以尽快成长,终究不利于大局。我的意思是——可对外征召一些散修,或请与我宗交好的炼丹师相助,许以厚礼,让他们各自炼制一种灵丹。如此分工协作,速度必可倍增。”
他说着,茶盏轻轻一旋,灵茶的香气随之弥散,淡淡白气在指间缭绕。“而且,这样做既能分担师兄的负担,又能让宗门在曲阳国内树立名声,一举两得。”
他语气不疾不徐,却透着一种稳重与深思熟虑。那种从容,让杜预心头的震荡渐渐平复。
杜预凝视着张炀,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惊叹,也有几分自豪。
竹叶被晨风吹得轻轻摇曳,灵泉声如琴,亭中二人对坐,又是详谈了片刻后,张炀才起身离去。
将杜预那边的安排妥当之后,张炀终于略松了口气。午后阳光温润,从山巅洒落,穿过薄雾,照在玉莲峰的一方幽潭之畔。潭水清澈如镜,灵光在水面流转,偶尔有几尾灵鱼跃出,激起一圈圈涟漪。
张炀站在潭边片刻,略一沉思,随后唤来几名弟子传令,将吴凡、方原、胡安儿与云霓召来玉莲峰。
当日申时,几人陆续到来。幽潭旁早已摆好石桌与灵木座椅,桌上灵茶氤氲,茶香混着花木清香,氤氲不散。张炀与沐沅并肩坐在上首,气度沉稳;两人对面,则是子言与珑儿——二人神态自然,眼神间隐隐流露出几分默契与轻松。
在沐沅身侧,是云霓与胡安儿。前者温婉宁静,眸光似水;后者却显得活泼明快,眼波流转间总带着几分灵气。而靠近张炀的一侧,则坐着吴凡与方原,两人神色皆恭,但各自气息内敛,显然修为已然稳固。
众人举杯品茶,灵雾缭绕间笑语不断,气氛轻松而融洽。云霓偶尔与胡安儿低声交谈,珑儿轻轻掩嘴而笑,沐沅也时不时柔声插话,场面和谐。张炀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眼底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待茶香渐淡,众人言笑声也缓缓止歇,张炀神色微敛,指尖在茶盏上轻轻一敲,语气转为凝重:“几位师弟师妹,如今你们修为皆已至结丹大圆满,眼下正是凝结元婴的关键时机。接下来这一段时日,还需全力闭关,莫要懈怠。”
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凝固。
吴凡眉头一皱,神色微露疑惑:“师兄,为何突然这般急迫?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言一出,胡安儿立刻神情一紧,小手下意识地握住茶盏,神色带着几分惊惶。方原也是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只有云霓,神情平静,仿佛早已猜到什么一般,目光淡淡落在张炀身上,若有所思。
张炀见众人神情各异,轻咳一声,缓缓摆手:“莫要多想。我之所以催促,只因如今宗门发展太快,事务繁多,单靠钟师叔以及子言,已难以兼顾。若你们能早日凝结元婴,便可一同分担宗门重任。”
他微微一顿,语气略带一丝调侃:“你们可没看到,杜师兄忙得脚不沾地,今日都抽不开身来参加我等聚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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