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彻底生气了,听得她越来越气,忍不住开始揶揄:“吕泰啊吕泰,难怪人家秦淮仁说你就是个葛朗台,我看真没说错你。咱们五个人里面,就属你最有钱,还就属你最舍不得花钱,我真不明白,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发大财?”
“哼,说对了,我吕泰就是葛朗台!我的钱,不是钱吗?我的钱不是偷的,不是抢的,也不是骗的,是我踏踏实实,一点一滴赚出来的。我就是不花冤枉钱,再说了,你们四个人没有住旅店吗?住店钱是苏晨出了,请那些混子吃吃喝喝还花了我三百块呢,那是我的钱!哼,咱们就这一锤子买卖,以后,别想我带你们出来赚大钱。”
抠抠梭梭的吕泰气得把头扭了过去,再也不跟他们说话了,只是在副驾驶位置,吞云吐雾,自顾自地抽烟。
秦淮仁把这个一毛不拔的小人看在了眼里,也明白了怎么个情况,吕泰之所以能赚钱,成功越上百万富翁。
不是他真的有本事,只是他赶对了机会,赚到了第一笔大钱。
现在,海产的生意已经全面做开了,知道利润巨大的人越多,进入这个行业市场分羹的人也就越多。
吕泰作为第一代吃到海产生意福利的商人,也是在很少有人入局的情况下才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的。
这一次被马牛子这伙混子堵住强行买卖,就充分说明了,海产行业的利润不是那么大了,而且,也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挣到钱的时候了。
秦淮仁联想了一下自己的创业发家史,第一次是搞烧烤摊,那时候,他的活动范围只是乡镇城区地国营企业,思想算是前卫的。
第二次搞温室大棚,也是吃到了政策的红利,让自己成了十万元户,算是有了资本。
就连第三次,最挣钱的这一次也是自己硬挺着等到禽流感过去了,才翻身致富的,要是再晚几天,他就撑不下去了。
现在,家禽行业不如以前了,自己的饲料厂生意也自然跟着衰落。
果然,行业都是有周期的,没有常胜的将军,也没有永远红利的行业。
现在的秦淮仁,已经预测到了吕泰的未来,这一次虽然是跟着这个百万元财产的暴发户出来挣钱。
但,他终究会败兴而归。
秦淮仁已经看出来了吕泰的未来,将来吕泰肯定会穷困潦倒。
“行了,看在苏小姐的面子上,我老赵跟着分摊吧!”
秦淮仁又一次把赵炳森看透了,吕泰会败落在钱上,而赵炳森这个好色之徒的落败,肯定会在色字上。
他隐隐地看到,色字头上的那把刀,快要砍下来了。
秦淮仁很无语,真没想到这次跟着出来采购海产的人都是这样的嘴脸,一个个都是妥妥的猪队友。
后面的摩托马达声音越来越近,跟超载的出租车相比,后面这辆大马力的摩托车还真是一点也不比他们的汽车慢。
眼瞅着彪子就要驾驶摩托车赶上来了,秦淮仁心里一阵着急,脑中开始想着一会破局的办法。
突然,他灵光一现,从后面拍了拍司机的后背。
“司机师傅,你车上有没有扳手或者管钳之类的东西?”
“有,就在座位下面,这个年代不太平,我随身都备上一两件铁家伙防身。”
秦淮仁赶紧对着座位下面一阵翻找,把那个铁质的大号扳手拿在了手里,银牙紧要。
“好扳手,用着正合手。”
也就在这个时候,彪子猛踩油门超过了出租车,堵在了汽车前面,慢慢地把出租车给逼停在了路中央。
秦淮仁一伙人,又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