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着气，仿佛劫后余生，冷汗从太阳穴滴落。
稍后，他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没事吧？”
不是凌不识的声音。
余年没有任何力气动作，只是闷着头摇了摇。他也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他只想自己待一会儿。
“正好我这有点水，看你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喝一口？”那道温柔的男声还在继续。
余年撑起脑袋抬眼看去，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拿着一瓶矿泉水担忧地看着他。
那人看余年抬头看来，以为是想喝水，他递过去：“放心喝，是我从副本外带的。”
原来也是玩家，刚才好像就坐在他旁边。
余年本想婉拒说声谢谢，结果一只手闯入视线拍掉了那人的水。
“用不着。”
这一回是凌不识。
余年现在不想和他离太近，于是小声和那个好心的男人说了句谢谢，就自己想先走了。
由于过山车的缘故，他现在还虚弱得很，凌不识轻轻一勾就把他带进了怀里，挣脱不了。
“别瞎跑。”
说着，凌不识不顾余年挣扎，拦腰直接把人抱起。他低头在余年耳边轻说，仿佛恶魔的低语：“再不听话，小心我杀了你。”
余年身体一僵，不敢再动作。
凌不识见他安静下来了，夸奖了他一句“真乖”。
临走前他用眼尾扫过一旁站着的男人，嘴角挂起的笑意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红色瞳孔似由鲜血滴染。
“我这个人呢，特别容易不高兴。一不高兴呢，就喜欢杀点人。”
“但是如果有人寻死，那我就去做个好人，成全他。”
这是他的玩具，谁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