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之墨,正是皇后一贯用的花香墨。
冯清岁想猜不出来都难。
她有千百种方法对付吴仁幸,但光是反击,刺激不了皇后,只有把韩家人牵扯进来,才能让皇后痛一痛。
哪怕皇后并不是特别在意韩家人,设局害人反让娘家人承受恶果,也是极伤自尊的一件事。
被愤怒支配的人往往会自乱阵脚,使出昏招。
她等着的,便是那一天。
将五花再次从吴府取回来的美人图销毁后,她一如既往带着两条狗出门散步。
残红早已落尽,枝头挂上了豆粒大小的青果。
南方的樱桃和枇杷,应该熟了。
往年此时,师父会带她去果树下,亲自采摘。
她犹爱南方的小樱桃。
鲜嫩,娇艳,酸酸甜甜,想起来舌尖都泛起酥麻的悸动。
“今年是吃不着樱桃了。”
她和五花感叹。
京城这边的樱桃品种和南边不一样且多半种在皇家苑囿或权贵家的园子,市面难得一见。
五花眨眼:“怎么吃不着?我找旺财要就有了,吴家有好大一片樱桃园。”
冯清岁噗嗤一笑。
“怕是他见到你,跟见到鬼似的,飞也似的跑开。”
五花哈哈大笑。
“只要他诚心供奉,我不会吃了他的。”
两人打趣着回府,没想到,竟有人送了樱桃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