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军攻破南郑,秦国崩溃之际!我军便可趁乱南下,打着‘助秦复国’或‘保境安民’的旗号,抢占秦国空虚的南部膏腴之地!此乃驱虎吞狼,借尸还魂之计!”
厅内众人听得心潮澎湃!姜维年轻的脸庞上更是充满了兴奋和敬仰。
刘备抚掌大笑:“妙!妙计!只是…孔明,如此算计嬴政,又趁火打劫宁晨,会不会…同时得罪两家?宁晨灭了嬴政,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开德?”
“主公勿忧。宁晨灭秦,必是惨胜,需要时间消化战果,舔舐伤口。”
“短期之内,他无力,也未必敢再启战端,与我开德这新崛之雄为敌!而这段时间,正是我开德消化所得,稳固根基,变得更强的关键时期!”
“待宁晨缓过气来…我开德,早已不是他轻易可动之棋子!届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刘备眼中闪出精光:“好!就依军师之计!静待秦夏虎狼撕咬,我开德…坐收其利,诸位,共勉之!”
“愿为主公效死!”
......
时间来到第二年初秋,距离张良定下的一年之期,已悄然过去九个月。
宁晨端坐于高高的王座之上,扫视着下方肃立的几位心腹重臣。
“子房,景略,”宁晨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约定的时间已过大半。寡人要知道,战备如何了?”
张良率先出列,神色沉静:“禀大王,一切皆按计划推进。粮草辎重,已分作三十六批,借商队、民夫之名,秘密运抵咸阳大仓及函谷关沿线预设军库。总计粟米三百万石,草料如山,足供大军一年所需。”
王猛紧接着补充:“军械方面,咸阳武库已满,函谷关囤积箭矢逾千万支,精铁重甲十万套,强弩劲弓不计其数。各地府库调拨之银钱,亦由荀大人统筹,源源不断化作军资,输往前线。”
宁晨微微颔首,眼中锐光更盛:“兵马呢?”
张良回道:“自夏国腹地各州府,已按批次秘密征调精锐步骑二十万,化整为零,分多路向咸阳方向集结,最迟一月内可尽数到位。咸阳原有驻军十万,已整装待命。大幽、雁门关方向,薛将军亦整备十万边军精锐,随时可南下。”
“四十万大军!”宁晨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如同战鼓的前奏,“北境如何?辛弃疾那边,压力大不大?金国可有异动?”
荀彧上前一步,躬身道:“大王放心。辛将军坐镇北境,统辖十三万边军,分驻各城要隘,互为犄角。”
“江州、岳州亦有精兵数万,若金虏胆敢趁我主力东进时南下,辛将军足以固守待援,江州岳州援军亦可迅速北上夹击。目前金国内部似有纷争,尚无大规模南侵迹象。”
宁晨沉吟片刻,目光转向张良:“荀彧方才提到朱元璋。子房,你看,是否需提前知会他一声?让他派兵策应,牵制李世民、赵匡胤?”
张良尚未回答,宁晨自己却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必了!朱元璋此人,野心勃勃,胃口越来越大。”
“上次与他联盟,已让他尝到甜头。若此时再邀他助战,他必然狮子大开口,索要更多土地城池!届时,碍于杨再兴将军与其女秦良玉的关系,反倒让寡人束手束脚,平添掣肘。”
“大王明鉴!”王猛沉声道,“朱明在云溪,鞭长莫及,且其心难测,确不宜过多倚仗。我大夏精兵强将,足可荡平南郑!”
荀彧和张居正也纷纷点头:“臣等附议。”
宁晨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寡人的将军们,现在何处?”
王猛对此了如指掌,立刻回禀:“杨再兴、李存孝二位将军,已于半月前,秘密率领其本部精锐,分批抵达咸阳大营,正加紧操练新到之兵,与咸阳驻军磨合。”
“杨业老将军,携杨家诸子及麾下悍卒,已抵达函谷关,与岳飞将军顺利汇合。岳帅传来消息,杨老将军精神矍铄,与杨延昭、杨延玉等少将军配合默契,关防固若金汤。”
“薛仁贵将军处,”王猛顿了顿,“他已将南云防务交予副将周青,言明周青稳重,守城足矣。薛帅亲率其麾下最精锐的白袍骑及善射之卒,星夜兼程,现已抵达雁门关,正厉兵秣马,只待大王号令!”
“好!”宁晨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万事俱备!景略!”
“臣在!”王猛肃然应道。
“你明日便启程,前往咸阳大营,总揽前线军务!与韩信、司马懿,杨再兴,李存孝等将密切配合,务必使四十万大军如臂使指!”
“臣遵旨!定不负大王重托!”王猛抱拳领命。
“荀彧!张居正!”
“臣在!”两人齐声应道。
“后方粮秣军资转运、民夫调配、沿途州县协调,乃至长安安稳,寡人就托付给你二人了!此乃大军命脉,不容有失!”
“臣等万死不辞!必保后勤无忧,长安稳固!”荀彧与张居正深深一揖,肩头责任如山。
“都下去准备吧!”宁晨大手一挥。
“臣等告退!”王猛、荀彧、张居正躬身行礼,鱼贯退出大殿。空旷的殿内,只剩下宁晨与张良二人,以及如铁塔般侍立一旁的许褚。
张良没有动,他知道大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看着宁晨,轻声问道:“大王,是先去临江?”
宁晨的目光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深藏的思念,缓缓点头:“嗯。远儿…还有虞姬…寡人亏欠他们母子太多。此战凶险,胜负难料,寡人…必须去一趟。你与许褚,随寡人同行。”
“是,大王。”张良了然于心。
“即刻动身,轻车简从,莫要惊动旁人。”宁晨补充道。
“臣明白。”张良转身去安排。
夜色如墨,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在数十名精悍便装侍卫的护卫下,悄无声息地驶出长安城,碾过官道,向着临江镇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