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珩说完直接两只手出击,分别揪住鹿柠的两只耳朵。
鹿柠不甘示弱,上手想要薅茁珩的头发。
两人你揪我耳朵,我薅你头发,直接嚷做一团。
“敢说我没内涵,鹿小柠,你死定了!”
“就说就说,你能咋滴。”
……
熊起看到城门口打闹起来的两人,有些担心。
眼看着要进城了,这俩怎么闹起来了。
“二师姐,不是还要进城吗?要不我去劝劝,让他俩等会再闹?”
鹿嬛看向“活”过来的茁珩,笑着摆摆手。
“不用,让他俩玩一会吧,进城不急这么一会儿。”
茁管家听着鹿嬛宠溺的语气。
又看向小孩子般幼稚打闹的自家公子,惊讶的同时又有些欣慰。
人只有在自己最信任,最放松,最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显出自己幼稚的一面。
这么幼稚的公子,他还只在公子小时候见过。
如今的公子看到他,虽然不缺尊重,但尊重中总带着一股疏离和冷淡。
那是面对不熟悉,不信任的人才会有的疏离和冷淡。
公子是他看着出生,长大的。
相比于忙于家族事务的家主,说句大不敬的话,公子是他这个管家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
曾经小小的公子在他面前也是幼稚的,活泼的,调皮的。
可现在……
想到这里,茁管家不由有些心酸。
同时对鹿嬛,鹿柠几人更多了一份感激。
之前他对鹿嬛几人的尊重和客气,更多是家主提前吩咐的原因。
现在,茁管家看着自家“幼稚”的公子,打心底里将鹿嬛几人纳入到自己人行列。
就在茁管家感慨之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你这个乡巴佬竟然敢对我表哥动手,简直放肆!”
茁管家只感觉一道人影从身旁一闪而过,紧接着一条藤蔓朝鹿柠甩去。
茁珩察觉到有威胁,反手一道土墙拦住了藤蔓的攻击。
欻的一声,土墙被击碎。
灵力幻化的藤蔓也消失不见。
“表哥,你干什么?我可是在帮你!”
孙舒意看到自己的攻击被表哥化解,十分委屈地喊了出来。
茁珩一看又是孙舒意,不悦的皱眉呵斥:
“怎么又是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爷和鹿小柠闹着玩呢,要你帮什么帮?
还有,说了多少遍了,小爷没有什么表妹!”
这话不是茁珩故意气孙舒意。
而是茁珩印象中真没这位表妹。
茁家的几个姨母和舅舅,除了远在东洲的五姨生了霜悦。
其他的要么是千年单身狗,要么没有孩子。
更没哪位生了个姓孙的孩子。
“表哥……”
孙舒意委屈极了,一下子红了眼眶。
鹿柠暗戳戳扯了扯茁珩的衣袖,小声提醒:
“五师兄,我问过茁管家了,她是茁家二爷夫人娘家的侄女,算起来真是你的表妹。”
“二舅舅家的?”
茁珩转头看向茁管家。
茁管家忙上前解释道:
“是的,当年公子您离开家不久,孙小姐的父母就在战场上牺牲了。
留下孙小姐一人孤苦伶仃。
二夫人看孙小姐可怜,就将孙小姐带在身边抚养。
这些年您甚少和家里联系,家里也就没告诉您这件事。”
听到孙舒意父母在战场上牺牲了,茁珩原本想毒舌几句讽刺孙舒意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头。
鹿柠也有些诧异。
没想到刁蛮跋扈的孙舒意身世还挺惨。
茁珩清了清嗓子,看向眼圈通红的孙舒意,道:
“如此说来,你喊我一声表哥倒也说的过去。”
孙舒意一喜,“表哥你终于承认我了?”
“嗯。”茁珩点点头,紧接着又说:
“你以后可以喊我表哥,但是鹿柠是我的师妹,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
你之前骂她是乡巴佬,土包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得跟她道歉。
你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我茁珩不需要一个目中无人的表妹。”
“表哥你还想着要我给这个……”
对上茁珩凌厉的眼神,孙舒意将乡巴佬三个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让我给她道歉?”
“难道不该道歉吗?”
茁珩反问。
自从茁珩离开茁家后,孙舒意来到茁家。
茁家就孙舒意这么一个小辈。
加上看在茁家老二和孙舒意牺牲父母的面子上,茁家从上到下对孙舒意都是宠着惯着。
中洲城谁不知道,孙舒意虽然姓孙,但和茁家小姐没有区别。
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孙舒意还从未低头跟人道过歉。
尤其是给她看不起的东洲乡巴佬道歉。
孙舒意的委屈达到巅峰,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
她从小高人一等的骄傲决不允许她道歉。
“我不,我才不道歉!表哥,你向着外人也不向着自家人,我对你太失望了。”
孙舒意这次是哭着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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