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国师服软,车迟国王喜上眉梢。经此一事,想来他们兄弟三人也能收敛些,行事有些分寸。
车迟国王差人倒换通关文牒,抬头再看陈玄奘,生出讨好之意。
“太师,快出招僧榜文,四门各路张挂。”
“光禄寺卿,安排素净筵席招待圣僧。另外,派人重修智渊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陈玄奘念了声佛号,神色平静,开口说:“陛下,智渊寺僧众所作所为,贫僧早已知晓。
佛门也好,道家也罢。若出家人心中只有金银,何必出家?佛门本是清净地,不该同世俗有太多牵扯。”
众人皆是一愣,他可是佛门弟子,怎不帮智渊寺和尚?
各色目光皆落在陈玄奘身上,锋芒在背,陈玄奘却不卑不亢,双手合十,继续说:
“还请陛下查明智渊寺和尚僧占民田、借佛祖之名敛财一事。
若真是冤枉的,自然要还人清白;若真做下那些事,罚他们修缮济民祠倒也不冤。
贫僧虽是佛门弟子,却最恨佛门‘蛀虫’。另请陛下下旨,佛寺只能修在深山中。”
车迟国王拧眉,问道:“这是何故?”
“山中清苦,若心怀杂念,便是入山修行也挨不了多少时日。可于真心向佛者而言,山中的日子却算不得苦。”
车迟国王神色动容,嘴唇颤抖,良久才开口:“好!那便依圣僧所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陈玄奘嘴角上翘,愁色散去,笑着说:“陛下,贫僧还要赶路,就不多留了。”
车迟国王再三挽留,怎奈陈玄奘去意已决。收起文牒,率众徒弟出城西去。
车迟国王望着师徒几人的背影,感慨道:“国师,这才是寡人心中出家人该有的样子。你说呢?国师,国……”
车迟国王得不到回应,回头看去,却见身后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