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奘师徒翻过几座山头,下西坡,抬眼望去是一片坦途。
“师傅,这段路好走,我等行快些。”
陈玄奘翻身上马,长舒一口气,说道:“八戒,方才那几座山实在陡峭。你不觉得累,悟净却受不住。”
沙悟净担着箱笼追上来,抬袖擦汗,喊道:“嗬嗬,二师兄你等等我。”
猪八戒放慢脚步,调侃道:“两个箱笼,竟将你累成这般。”
“呆子,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孙悟空折返回来,凶巴巴的说:“你嫌他走得慢,索性你去挑担,让沙师弟牵马。”
“别呀!”猪八戒干笑几声,讪讪应道:“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孙悟空夺过猪八戒手中的缰绳,抬起头说:“师傅,山路难行,不如今日我等早些歇息?”
“也好。”陈玄奘笑着颔首,说道:“为师双腿酸软,若不是有敖烈驮着,早已走不动了。
悟净挑着行李翻山越岭,比为师辛苦许多。前头若遇到人家,我等便早些休息。”
“咕噜……”
猪八戒肚子发出咕噜声,众人齐齐看向他。
猪八戒憨笑几声,笑道:“走了一日山路,肚子饿了。”
陈玄奘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说:“为师多走一段路,敖烈驮着行李,让悟净歇一歇。”
“师傅,我扛得住。”沙悟净拦下陈玄奘,说道:“您骑着马,我们走快些,寻个人家化些斋吃。”
“唉。”猪八戒哀叹一声,主动开口:“沙师弟,还是我来挑行李吧!”
陈玄奘复又上马,猪八戒挑着行李,一行人继续向西。
一阵风吹过,敖烈仰头嘶鸣,如飞似箭窜了出去。
“哎?”猪八戒顿住脚步,喊道:“敖烈!”
“敖烈怎跑的那般快?”沙悟净手搭在眼上,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恶鬼在追。”
“沙师弟,你还笑的出来?”猪八戒撇了撇嘴,急声叫道:“还不快追!”
“二位师弟,尔等先行一步,老孙我随后就到。”
沙悟净不明所以,问道:“大师兄,你……”
可话未说完,却被猪八戒打断。
“人有三急,有什么好问的?”
敖烈跑的太快,陈玄奘挽不住缰绳,只得松开手,紧紧抓住鞍鞒。
“敖烈,慢些。”
敖烈充耳不闻,步伐愈发急促。一口气跑出去二十里,看到农田方才放缓脚步。
陈玄奘直起身来,长舒一口气。可气未喘完,忽听锣鼓声。
路两边闪出三十多人,皆是一副恶人相。手里拿着枪刀棍棒,将陈玄奘围在当中。
“和尚,哪里走?”
陈玄奘心突的一跳,握紧九环锡杖。却见那伙贼人让出一条路,两个彪形大汉走上前来。
“呦!看来是个胆大的。”
“和尚,我等只劫财不害命。将盘缠放下,便放你走。”
陈玄奘定了定心神,高声说:“大王,贫僧是东土大唐差往西天取经的和尚。
自别了长安,年深日久,就是有些盘缠也使尽了。靠化些斋饭,才能行至此地。
非是贫僧不给,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望大王发善心,放贫僧过去。”
若只有几个贼人,陈玄奘自然不惧。可对方人多势众,他怎是对手?
不如拖延片刻,等三个徒弟追上来,自可将这伙贼人赶走。
“哼。”为首的汉子冷哼一声,板着脸说:“我等专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你求我发善心?呵呵……”
“和尚,你若无财物,脱下衣裳,留下白马,我等也可放你过去。”
“这如何使得?”陈玄奘眉头紧蹙,应道:“我这匹马是西海龙王之子幻化的。”
“你说谁?西海龙王之子?”
“这是个疯和尚吧?哈哈哈……”
“这和尚八成是得了失心疯,他怎不说这匹马是观音菩萨变得?”
为首那汉子闻言大怒,举起棍子便打,口中骂道:“敢戏弄我?找死。”
陈玄奘举起九环锡杖,架住长棍,叫道:“大王莫恼,我徒弟片刻即到。他身上许有几两碎银。”
为首的汉子收回长棍,阴涔涔的说:“没想到你是个武僧。”
“大哥,管他是什么僧,落到咱们手里,不吐些银子出来,休想活着离开。”
“将他绑了!若他那徒弟也拿不出银子,再一并打杀了。”
“是。”
日头偏西,猪八戒、沙悟净快步追上来,遥遥望见一伙人挡在路中间,慌忙顿住脚步。
“二师兄,我怎瞧着那匹马似是敖烈?”
猪八戒定睛一看,举起九齿钉耙,叫道:“那伙人将师傅绑了,树上吊着的那和尚就是师傅。”
“什么?”
沙悟净扔下行李,将降妖宝杖横在胸前,快步跑上前去。
“贼人,快放开我师傅。”
那伙贼人三三两两凑到一起,低声交谈。说的正热闹,忽听有人呼喊。
循声望去,却见两个和尚冲杀过来。前头那个生的甚是高壮,蓝靛脸,怪模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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