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宗闻言,手中茶盏"啪"地跌落在地,碎瓷片与茶水四溅。他脸色煞白,龙袍下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自从登基以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异象。
“快...快宣。”宋理宗声音发颤,连龙椅扶手都抓不稳了。
殿门轰然洞开,杨琏真珈身披紫金袈裟缓步而入。他每走一步,锡杖上的九个金环便发出诡异的声响,那声音似哭似笑,听得人头皮发麻。几位年迈的文臣眼神逐渐涣散,竟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陛下!"杨琏真珈声如洪钟,突然从袖中抛出一串骨制佛珠。那佛珠悬浮半空,自行转动,散发出幽幽绿光,“贫僧夜观天象,紫微帝星旁有妖星作祟,正应在此人身上。”
佛珠突然燃起幽绿火焰,直指吕师圣心口。殿中群臣哗然,纷纷退避。
吕师圣却只是嘴角微扬,拇指轻推剑格三寸。游龙剑发出一声清越龙吟,声波荡开,将那妖异的佛音尽数抵消。几位恍惚的大臣如梦初醒,慌忙爬起,官帽歪斜都顾不得扶正。
金殿内,龙涎香的气息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搅得支离破碎。宋理宗缩在龙椅上,手指死死抠着鎏金扶手,指节发白:"爱...爱卿..."
吕师圣却置若罔闻,锐利如剑的目光直刺杨琏真迦。他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刚入京城就有人敢算计他?真当他的剑不利乎?
“杨琏真迦,我是该称你大宋国师呢,还是西域剥皮尊者?”吕师圣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殿内温度骤降。
“嘶——”
满朝文武倒吸一口凉气。杨琏真迦面色剧变,脸上伪装的慈悲相瞬间崩裂,露出狰狞本色。他手中鎏金法杖"咚"地砸向地面,青石砖应声龟裂。
“大胆。”杨琏真迦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来人,把这妖孽拿下!"
殿外禁军闻声涌入,却在触及吕师圣周身三尺时如撞无形墙壁。只见这位镇南侯负手而立,玄色朝服无风自动,一股凌厉杀气如实质般扩散开来。
“滚。”
一声暴喝,十余名禁军竟同时倒飞出去,甲胄碰撞声乱作一团。吕师圣踏步向前,每走一步,腰间佩剑就震颤一分,剑鞘与剑刃碰撞发出"铮铮"鸣响,仿佛渴望着饮血。
杨琏真迦额头渗出冷汗,不自觉地后退。他忽然掐诀念咒,袖中飞出三道黑符,却在靠近吕师圣时自燃成灰。
“超一流境界?就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在本侯面前卖弄?”吕师圣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电光火石间,众人只见青影一闪。吕师圣已扣住杨琏真迦咽喉,将其高高举起。那袭大红袈裟在半空乱舞,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吕师圣,你...你敢造反不成?”杨琏真迦双脚乱蹬,色厉内荏地尖叫。
回答他的是记势大力沉的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杨琏真迦左脸顿时肿起,一颗金牙混着血水飞出。
“这一掌,打你欺君罔上。”
又是反手一记耳光,右脸立刻对称地肿了起来。
“这一掌,打你残害幼童。”
吕师圣将人重重摔在地上,抬脚照面门踹去。杨琏真迦鼻梁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整个人滑出三丈远,在青石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满朝文武呆若木鸡。有人手中的笏板掉落在地都浑然不觉。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素来高高在上的国师,此刻竟像条死狗般被当朝殴打。
“不是佛祖显灵吗?”吕师圣一脚踩住杨琏真迦胸口,俯身揪住其衣领,“佛主跟你说什么了?嗯?”
"噗"的一拳,最后几颗牙齿伴着血沫喷出。杨琏真迦满脸是血,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吕师圣拎起这摊烂泥,甩手扔出殿外。那袭大红袈裟划过半空,"砰"地砸在汉白玉台阶上,惊得殿外侍卫纷纷避让。
"官家,看来这护国大法师,接不住佛祖旨意啊。”吕师圣转身拱手,手上血迹都懒得擦。
宋理宗瘫在龙椅上抖如筛糠,龙袍下摆已湿了一片。满朝文武嘴角抽搐,原以为这位年轻侯爷是个儒将,今日方知竟是如此凶悍人物。
宋理宗颤抖着抬起手,声音细若蚊蝇:“退...退朝...”
话音未落,便在太监搀扶下踉跄着向后殿退去。经过殿门时,他终究忍不住侧目,远远瞥向那团蜷缩在台阶上的血影,又触电般收回目光,加快脚步消失在殿后阴影中。
......
散朝后,贾似道不动声色地靠近:“侯爷若有闲暇,不妨来寒舍小酌。”
吕师圣瞥了眼这位“奸相”,意外发现对方眼中竟有几分赞赏。他微微颔首:“恭敬不如从命。”
刚踏出金殿丹墀,两位男装少女已迎上前来。虽作青衣小厮打扮,那通身气度却如明珠蒙尘。左边那位负手而立,清冷似昆仑山巅雪;右边少女腰间悬着鎏金剑鞘,杏眼流转间尽是掩不住的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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