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王真的在他们手中,我们陆地上的防卫措施再厉害,也扛不住天王的一击。”
“800年前的老古董罢了。”多弗嗤笑一声,搂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几乎把她半圈在怀里,“想让它活过来,世界政府还得费点功夫。至少现在,德雷斯罗萨是块他们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而且,汤姆会给我们带来更好的消息,我们只需要等就是了,相信,他也不会等太久,呋呋呋呋。”
两人踩着线线果实织成的网悬在空中,脚下是崭新的德雷斯罗萨,而海岸的另一边,是一艘长万米的黄金巨舰像浮在海上的宫殿,霓虹灯把海面染得五光十色。
“那就是Grand Tesoro?”罗西娜的眼睛亮了亮。
多弗鼻梁上的墨镜反射着那片虚幻的繁华,声音里裹着惯有的戏谑,像掺了碎冰的酒:“嗯,Grand Tesoro 拥有世界20%的贝利,世界政府都得给几分面子,算个独立的‘绝对圣域’国家。”
他玩味地挑了挑眉,“在那里,有许多种族和各阶级的人,贵族、平民、乞丐、海军、海贼……甚至是天龙人都只能和平相处。”
“天龙人?”罗西娜转过头,眉梢挑得老高,眼里明晃晃写着不信。
她指尖带着点凉意戳了戳他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像逗弄什么有趣的宠物,“那群把自己当神的家伙,能忍受和平民在同一艘船上?”
“呋呋呋呋——”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带着胸腔的震动。
他没躲,反而微微偏了偏头,方便她的指尖更稳地落在下巴上,随即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那只手骨节分明,掌心带着微热,他把她的手往自己唇边带,呼吸扫过她的指腹,暖气滞留在她指尖,他又用自己的手帮她捂了起来。
“呋呋呋呋,在那艘船上,一切都是泰佐洛说了算,没人敢在里面造次,就算是天龙人也不行。”
“想去?过两天带你去玩。”
罗西娜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挣开他的手,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凑得极近,眼尾那颗玫红色的痣都晃进他眼里,“这么主动?莫不是有什么其他阴谋?”
“呋呋呋呋,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只是想讨你欢心而已。”
“无事献殷勤——”罗西娜拖长了调子,指尖在他颈后轻轻挠了挠,“非奸即盗。”
多弗感觉自己后颈微微一痒,只能无奈道:“我只是不想睡搓衣板而已。”
罗西娜被他逗得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脸,“行吧,勉强同意了。”
“呋呋呋呋。”多弗忽然直起身,带着她看向他们王宫所在的位置,那是整个岛上最高的地方——王之高地。
“现在的德雷斯罗萨,不管是武力也好,还是财力也好,都能赶上半个玛丽乔亚了。”
更别提,他现在还有机会得到冥王。
多弗侧过头,墨镜后的目光亮得惊人,像燃着簇野心的火:“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造出自己的乌托邦。”
罗西娜却不赞成地摇摇头,有些不屑地撇嘴,“玛丽乔亚?漏得跟破渔网似的,谁都能去大闹一场再全身而退,有什么好比的。”
多弗朗明哥愣了愣,随即低笑起来,伸手揉了把她的头发,把原本整齐的发丝揉得乱糟糟,“说得是……”
毕竟大闹玛丽乔亚第二人就在身边。
这么一想,那德雷斯罗萨的防御还要再往上提高才行,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他指尖划过她的发梢,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不过我的乌托邦,很特别。”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眼神透过墨镜的边缘露出来,锐利得像缠绕无数荆棘的冷刀。
“我要的乌托邦,是以暴力为基础,奉行利益至上法则,实施强者生存原则,摧毁现有的世界秩序,直到把天龙人执掌的这个世界完全破坏掉,呋呋呋呋。”
罗西娜看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那笑容里的野心像疯长的藤蔓,缠得她心口发烫。
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她挑了挑眉,“乌托邦是这个理念?”
是够特别的,已经完全偏离且扭曲了。
但却该死的合她的心意。
“那又如何?”多弗毫不在意,乌托邦只是个理想的理念而已。
而他的理念,是建立在鲜血与人骨之上的,遍布黑色与阴郁。
这就是他的乌托邦。
“怎么,不喜欢?”他指尖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却轻得很。
罗西娜弯弯眼眸,肯定道:“我喜欢。”
“呋呋呋呋,我就知道。”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像叼住块偷来的糖,“我们本来就是一类人。”
“可不是么。”罗西娜舔了舔被他啄过的唇角,眼神勾人,“不是一类人,又怎么会挤一个被窝?”
多弗眼底闪过晦暗,将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喜欢我给你打造的王国吗?”
“喜欢,非常喜欢!”
他又将她的手拢住,按在自己胸口,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胸腔有力的跳动。
他盯着她,墨镜后的目光难得地专注,像要把她吸进去:“那我呢?喜欢我吗?”
罗西娜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说出了他最想听的答案,尾音都带着笑:“喜欢!超级超级超级喜欢!”
“呋呋呋呋——”
多弗低头看着怀里笑得灿烂的人,墨镜后的目光难得软了些,喉间溢出低笑,像揉碎了阳光的声音。
“那便……一直喜欢下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