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仙踪:二十四节气医道传奇》
楔子·青帝授命黄柏生
混沌初开,天地始分,青帝乘苍龙巡视东方,见昆仑山巅云雾缭绕处,有奇木卓然独立:其干如金铸,叶似翠玉裁,树皮黄润若琥珀,裂纹间渗出墨绿汁液,化作寒潭雾气。青帝抚掌叹曰:“此乃天地未分时,玄黄之气与寒水之精凝结所化,可名‘黄柏’,兼具五行之性,宜为医道使者。”遂命金鹤衔其灵魄下凡,化身为青衣女子,赐名“柏娘”,赋予通灵根,嘱其随二十四节气遍历人间,以草木偏性调阴阳偏颇,演绎天人合一之妙。
柏娘承命下界,首站落于中原汴梁,正值立春时分。她鬓边别着新生的黄柏叶,叶脉间流转着青黄二色光晕,腰间悬挂的葫芦里盛满黄柏饮片,每片皆有天然纹路如人体经络,遇病则显,遇正则隐。此刻,她轻拂通灵根,根须上的青色(木)、赤色(火)、黄色(土)纹路如活物游走,隐隐与东方木星共鸣——一场以药证道的传奇,就此拉开序幕。
第一回 立春·东风解冻疏肝气 黄柏清热解肝脾
第一折·东风拂柳肝气郁
立春前三日,汴梁城的护城河冰面裂开蛛网状细纹,冰下流水声如琴弦轻颤,却不闻柳芽抽枝的簌簌声。河畔的垂杨本该泛着鹅黄,却呈现出焦枯的暗青色,枝条上凝结着细小的树脂颗粒,如人肝郁时的泪滴。三十六岁的绣娘春桃坐在临窗绣架前,针尖在蜀锦上迟迟未落——她已盯着孔雀开屏图上的雀眼发怔半个时辰,右胁下的胀痛如虫蚁啃噬,每呼吸一次,便牵扯着肩胛刺痛。
“小姐,喝口梨膏润润吧……”丫鬟绿萼捧着青瓷碗走近,碗中梨膏泛着琥珀色光泽,却在靠近春桃时,被她挥手打翻:“说了多少遍,甜腻之物只会助长肝火!”话音未落,春桃剧烈呛咳,帕子掩口,指缝间渗出的血丝竟在绢面上晕开,如寒梅映雪。更奇的是,她后颈的“肝俞穴”周围皮肤泛红如醉,边缘呈青紫色,恰似肝郁化火的外显之象。
街头的货郎李三正扯着嗓子叫卖拨浪鼓,却忽然捂住胃脘蹲下,额角冷汗涔涔。他腰间的牛皮钱袋里,几枚铜钱因手抖相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哎,这脘腹胀闷何时是个头……”他苦着脸嗳气,吐出的酸气带着昨夜酒食的腐味,舌苔白厚如豆腐渣,边缘布满齿痕,舌下络脉粗胀发紫——此乃典型的“肝郁脾虚,湿热内蕴”之候,恰如《脾胃论》所言“肝木乘脾,清阳不升,浊阴不降”。
柏娘踏着薄冰而来,足下春泥翻涌处,竟生出零星的车前草,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她驻足护城河前,伸手轻触焦柳,指尖掠过处,树皮裂纹中渗出的树脂瞬间化作青气,在空中凝成“郁”字篆文,又被东风撕成碎片。“厥阴风木主气,少阳相火客气,木火相煽,如绳束干柴,焉能不燥?”她取出通灵根,根须上的青赤二色纹路缠绕如烈焰焚木,“肝属木,体阴而用阳,今阴血不足,阳亢化火,上刑肺金,下克脾土,需以苦寒之性泻其有余,以酸甘之品补其不足。”
第二折·蛰虫始振遇柏娘
晨雾如轻纱漫过汴梁城西的杏林,一位白发老者扶着树干剧烈喘息,左手按着右颈,痛苦呻吟。他颈间生着拳头大的痈疮,红肿热痛,顶端泛着黄白色脓头,周围皮肤绷紧如鼓,血管怒张如蚯蚓蟠曲。“痛煞我也!”老者腿一软,跌坐在草根上,痈疮触到粗糙的树皮,竟渗出紫黑色血水。
柏娘快步上前,从鬓边取下一片黄柏叶,置于掌心呵气。叶片瞬间化作碧玉色汁液,她以指蘸汁,在老者痈疮周围画了个圆圈,口中念道:“火郁发之,以苦泄之。”汁液所过之处,老者痛呼渐止,痈疮的红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脓头化作清水流出。“老人家,此乃关黄柏,味苦性寒,入肾与膀胱经,能清热燥湿,解毒疗疮。”柏娘解释道,“您肝郁化火,热毒壅滞,故成痈肿,此药如勇士赴敌,直捣毒巢。”
话音未落,汴梁城上空突然腾起青黄色烟雾,聚成“木火神”的身形。他身着苍绿色鳞甲,手持火焰藤鞭,鞭梢卷着赤红色火星,每走一步,足下草地便焦枯一片:“何方小妖,敢以苦寒犯我木气?木旺则春生,尔欲令草木不发乎?”柏娘不慌不忙,取出陶瓮,投入关黄柏三钱、黄芩二钱、黄连一钱,以新汲井水研磨。瓮中顿时升起三色烟雾:青色入肝,赤色入心,黄色入脾,如三条巨龙盘旋而上。
“木火神且看,此非伐木,乃导木也。”柏娘轻拂衣袖,烟雾中浮现出“水克火,木生火”的五行图,“黄柏泻肾经相火,黄芩清肺经实火,黄连泻心经虚火,三药合用,如三渠分流,导火势下行。且看——”她加入白芍五钱、熟地四钱,药液瞬间转为青紫色,“白芍酸甘养肝血,熟地滋肾水,水足则木柔,火熄则木宁,此乃‘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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