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庚取变异药材置于朱砂盘中,只见白术遇朱砂冒白气,茯苓遇朱砂冒青烟,“玄鳞以逆时桂枝为引,将水火之毒注入土药,妄图混淆药性,断我脾胃生路。”他带领弟子青禾深入药田,见白术根须被冰雪锁链缠绕,茯苓周围环绕着火焰藤条,中央埋着刻有“水克土”的青铜碑,碑身缠绕着逆时桂枝编成的锁链。“破阵需先固土气!”林长庚挥起桂枝斩断锁链藤条,青禾则撒下朱砂拌种的白术籽、硫磺熏制的茯苓种,“朱砂镇心,心属火,火生土;硫磺温肾,肾属水,土克水,心肾相交,土气自能升发。”当最后一根锁链断裂,药田土壤突然升温,新芽破土而出,白术苗叶色翠绿,茯苓菌丝泛着健康的乳白。
其四 望闻问切探土虚
林长庚在中央土位设立的“温土馆”内,每日门庭若市,患者络绎不绝:
病例一:脾虚湿盛的妇人李氏
年四旬,面黄如橘皮,肢体水肿透亮,行走时下肢如灌铅,大便溏薄如稀泥,舌淡苔白腻,脉沉缓如丝。林长庚以桂枝轻叩其脘腹,声音空闷如击鼓,“此为土虚不能制水,水湿泛溢肌肤,治当温阳化饮,健脾利湿。”遂以桂枝一钱、白术三钱、茯苓五钱、甘草一钱、生姜三片、大枣五枚配伍,“苓桂术甘汤加姜枣,桂枝通阳化气,白术健脾燥湿,茯苓利水渗湿,姜枣调和营卫。”李氏服药七日后,水肿渐消,大便成形,舌面水滑苔退去大半,竟能独自担水浇园。
病例二:胃寒水停的壮汉赵三
五大三粗,却脘腹胀满如孕五月,呕吐清水不止,腹痛喜温喜按,舌淡苔白滑,脉弦迟。林长庚触其脘腹,柔软无抵抗,“胃阳不足,水饮内停,治当温中散寒,降逆化饮。”以桂枝二钱、附子一钱、生姜五片、半夏三钱、茯苓四钱制方,“小半夏加茯苓汤加附子,附子温肾助阳,生姜半夏降逆止呕,茯苓利水化饮,桂枝通阳化气。”赵三服药后,腹中汩汩作响,吐出半盆寒水,水中竟有未消化的冰块,脘腹胀满大减。
病例三:脾肾阳虚的孩童虎娃
三岁幼童,泄泻月余,完谷不化,面色青白如纸,晨起眼眶浮肿,舌淡苔白,脉沉细难寻。林长庚察其指纹淡红,直达命关,“脾肾阳虚,关门不固,治当温补脾肾,涩肠止泻。”以桂枝一钱、人参二钱、白术三钱、附子一钱、肉豆蔻二钱、诃子二钱制方,“真人养脏汤加减,人参白术健脾,附子桂枝温肾,肉豆蔻诃子涩肠。”虎娃服后,泄泻渐止,唇色转红,竟能抓着母亲衣角咿呀学语。
其五 炮制神剂温土水
冬至正日,林长庚亲自主持炮制“温土化水汤”,全过程充满仪式感:
- 选药:白术必取浙江於潜产者,需在立冬后采集,置黄土池中浸泡七日,每日辰时(7-9点,胃经当令)翻动,取其得土气最旺之时;茯苓选云南“云苓”,用朱砂水浸七日,每日午时(11-13点,心经当令)晒制,取火土相生之意;桂枝取岭南玉栏桂之嫩枝,以陈仓米(储存多年的米,性温)炒至金黄,陈仓米与桂枝同炒,增强温胃之力。
- 炮制:将白术与灶心土同炒,至白术表面均匀挂土,“土与土合,其力倍雄,如筑土堤以防水患;”茯苓与朱砂同研成粉,“朱砂色赤入心,茯苓色白入肺,心属火,肺属金,火能生土,金能生水,使土气有生化之源;”桂枝与陈仓米炒至米焦枝黄,筛去米渣,“陈仓米养胃,桂枝通阳,二者相得,如阳光照临沃土。”
- 煎煮:将三药投入陶瓮,以灶心土铺底,桑柴火煎煮。桑木属木,木能疏土,灶心土属土,土能制水,“木疏土旺,水湿自化,此乃五行生克之妙。”
煎至三沸时,陶瓮中升起如金箔般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坤”卦旋转,林长庚以桂枝搅动药液,见其色如深秋麦田,温润的土黄色中透着淡淡金光,“此为‘土气旺盛’之兆,可化世间一切水湿之邪。”
其六 土水相战护中位
正午时分,林长庚率弟子们奔赴最大的泉眼——此处泉眼形如巨口,喷出的泉水形成逆时针旋转的漩涡,中央悬浮着逆时桂枝组成的“水克土”阵图,图中桂枝首尾相连,如锁链缚住土气。林长庚挥手将温土化水汤泼向漩涡,金浆般的药液与幽蓝泉水相撞,发出龙吟般的轰鸣,漩涡逐渐缩小,露出底下的青铜残碑。
忽闻地下传来闷雷般的笑声,玄鳞残魂化作水土巨人破土而出:上半身是堆积的黄土,面部嵌着逆时桂枝组成的面具,下半身是沸腾的泉水,双腿缠绕“水克土”符文,手中握着由逆时桂枝打造的土斧。巨人挥动土斧,地面裂开深壑,喷出冰火混合的毒雾,弟子们纷纷以桂枝掩鼻后退。
林长庚不慌不忙,抛出手中桂枝,桂枝瞬间化作上古耒耜(神农氏耕土之器),金光闪烁:“耒耜耕土,土能克水,且看你如何逆势而为!”耒耜与土斧相击,迸出万千“生”字火星,火星落入沟壑,竟长出成片麦穗,麦穗落地生根,迅速长成金色麦田,麦芒如利剑,将毒雾切割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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