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刃使见势不妙,祭出青女赐予的"广寒冰镜",镜中映出蘅芜的倒影,竟与碑铭上的"还魂者"影像重合。她惊道:"你竟是...盘古脊柱选中的人?!"话音未落,冰镜出现裂纹,霜刃使化作一道冰雾 retreat,临走前留下警告:"青女娘娘要的是冬至死门,你保得住节气药灵,保得住天下人心吗?"
五、火德碑前悟真机,立夏灵苗入玉函
赤龙化作的火光涌入五行相生碑的刹那,赤帝坛的裂痕中渗出晶莹的琥珀状树脂,沿着碑身纹路汇聚成"火生土"三字。蘅芜掌心的赤帝苗突然轻轻颤动,叶片上的火焰纹路竟与碑中透出的火灵虚影完全重合,她这才看清,灵苗的每一道叶脉都是缩小版的离火阵图,根须末端更藏着微缩的祝融殿模型——原来这株灵苗不仅是节气药灵,更是上古火德的具象化载体。
"火德含容五行,果然不虚。"蘅芜以指尖蘸取树脂,点在灵苗根部,只见树脂瞬间化作赤色流萤,绕着灵苗飞舞三匝后,竟在其顶端凝成一枚菱形火晶。她忽然想起沉砂兽所言"二十四灵乃盘古精血所化",不禁将灵苗与还魂草并置,只见两株灵物的光影交叠处,隐约浮现出巨人侧卧的轮廓——那巨人的脊柱化作还魂草,毛发化作金缕苗,睫毛化作雨生苗,正与上古神话中"盘古化万物"的记载吻合。
玉函开启的瞬间,谷雨灵苗与长夏土精同时泛起微光,三种灵物在匣中形成微妙的三角共鸣:土精的温热托起火苗的炽烈,火苗的光耀滋养着苗叶的润泽,而苗叶的生机又反哺土精的醇厚。蘅芜敏锐地察觉,这正是《黄帝内经》中"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的绝佳印证——适度的火德能生土养金,过旺则反伤根本。
还魂草新枝上的"立夏"灰烬突然腾空,在空中勾勒出玉门关外的沙丘轮廓,每粒灰烬都映着绿洲的幻影,却在触及蘅芜衣袖时碎成齑粉,露出藏于灰烬中的细小冰晶。她心下一惊——这冰晶竟带着青女的霜华气息,显然是霜刃使退走前埋下的追踪标记。"青女果然不肯罢休..."她捏碎冰晶,冰晶化作的水雾中,隐约可见小满时节的沙漠正被冰雪覆盖,金缕苗在严寒中濒临枯萎。
蘅芜合上玉函,指尖抚过函盖上的八卦纹,忽觉某块纹路微微下陷。她运力按下,竟弹出一个暗格,里面躺着半卷焦黑的帛书,开篇便是"还魂者,盘古脊也,主司二十四灵归位,以镇幽冥死门"。她浑身剧震,终于明白霜刃使那句"盘古脊柱选中的人"的含义,而青女执着于夺取药灵,正是想利用她集齐灵物,强行打开被盘古脊柱封印的冬至死门。
山风骤起,吹动火德碑上的余烬,火星落在蘅芜手背,竟画出"小满,金危"的字样。她抬头望向西北方,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已聚起铅灰色的云,云中暗藏着冰与火交织的气息。怀中的赤帝苗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似乎在警告即将到来的危机。蘅芜深吸一口气,将帛书收入药囊,手抚还魂草轻声道:"无论前方是何阴谋,既承盘古之托,便要护这节气不乱,人间长春。"
六、祝融殿内寻遗训,还魂草映星斗移
祝融殿的残垣断壁间弥漫着松脂与硫磺的气息,蘅芜踩着碎瓦进入主殿,只见四根盘龙柱上的赤帝神像已被火熏得面目全非,唯有左首柱脚旁半掩着一块青铜牌匾,上书"火正之位"四字,笔画间还凝着未完全冷却的岩浆。她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牌匾,还魂草突然剧烈颤动,草叶尖端竟渗出露珠,在焦土上画出一幅星图——正是北斗七星围绕"大火星"旋转的立夏天象。
"原来大火星提前移位,是因为火灵封印松动..."蘅芜喃喃自语,目光扫过满地灰烬,终于在香案下发现半卷《火德经》。残卷第三页记载着"夏三月,令毋使火侵木位,毋使金乘火虚,以保土膏润泽",字旁还有神农氏的批注:"火灵若乱,需以酸收之,以甘缓之,此五行相生之要也。"她心中一凛,这段记载竟与自己方才使用的"酸甘化火"之法不谋而合,显然青女对上古医理早有研究,才会针对性地以冰箭激怒火灵。
殿外忽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蘅芜走到殿前,见三个穿红肚兜的孩童正围着立夏秤玩耍,秤砣上刻着"祝融佑民"的古篆。其中一个孩童举着柳枝指向她:"姐姐手里的草会发光!"蘅芜莞尔,折下一段还魂草的枯枝,用赤帝苗的火晶点燃,竟化作一盏小巧的火灯。她将火灯递给孩童,火苗在灯中凝成麦穗形状,正是立夏"见新"的吉兆。
此时,还魂草新枝突然指向殿内东侧的残碑,碑阴处的苔藓被火光一照,显露出"冬至死门,还魂为钥"八字。蘅芜浑身发冷,想起沉砂兽所言青女欲借药灵打开死门之事,再看孩童手中的火灯,火苗竟在瞬间转为幽蓝——那是幽冥之火的征兆。她急忙收回火晶,火苗恢复如常,孩童们却已跑远,笑声中隐约带着青女的冷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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