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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游戏 > 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 第十回 夏至·阳极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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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夏至·阳极生(上)

阿野却不后退,稳稳放下竹筐。筐底的稻穗蹭过石阶,竟将霜花烫出焦痕——那是沾着他三年汗水的稻穗,带着人间土地的温热。他伸手入筐,取出那支宓罗血灌的稻穗,穗尖谷粒在阳光下裂开细缝,金丝如游蛇般攀爬上稻茎,最终在穗顶聚成流转的“诚”字金纹,光芒虽弱,却比神官铠甲更亮。

“凡人阿野,求见花神宓罗。”

他话音未落,神官的镇魔杵已挟着寒风劈来,却在触及稻穗的瞬间,杵头绽开朵血色洛神花。花瓣上的露珠砸在铠甲上,竟将冰晶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是宓罗的血泪,混着阿野的精血,连神庭法器也不敢轻辱。神官惊退半步,这才注意到阿野腕间若隐若现的金纹,那纹路与锁神咒同源,却跳动着凡人的脉搏。

天火降世·焚心炼念

“大胆凡人,竟敢私染神纹!触怒天威!”

云层中传来雷霆之怒,火部神官踏着赤焰现身。他头顶金冠刻着“灼魂”二字,袍袖翻卷间,七道赤焰如巨龙撕裂云层,在阿野四周砸出丈深的火坑,瞬间将他困在“七重天火阵”中央。热浪席卷而来,阿野的眉毛被灼得蜷起,却见竹筐里的洛神花在火风中昂起花枝,每片花瓣都映着宓罗的笑影。

火焰舔舐着他的裤脚,却在触及花束时自动分流,在花束上方凝成莲花形态。阿野忽然想起宓罗说过:“凡人之诚,可感天地,纵是天火,也烧不坏真心。”他咬紧牙关,将稻穗深深插入泥土,掌心的血印与稻根相连,低声念起被神庭列为禁术的《护苗咒》。

奇迹在咒声中发生——稻穗逆势上扬,穗尖谷粒“啪啪”爆开,露出里面蜷曲的绿芽。幼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抽出的叶片上凝着露珠,露珠滚落在地,竟浇灭了三寸火焰。火部神官震惊得法器脱手:“这是……上古农耕神的‘生之执念’!唯有与土地血脉相连者方能催动!”

流萤织梦·烟火抗天

阿野趁势抓起竹筐里的洛神花,抛向火阵中心。花蕊在高温中发出清越的颤音,如宓罗月下吹笛。下一刻,花朵爆成万千流萤,每只流萤都衔着记忆碎片:

- 春分时,宓罗蹲在溪边教他辨认洛神花苗,指尖沾着水草,发间落着桃花;

- 芒种夜,他们共守青禾,她用露珠在他掌心画咒,星光碎在她睫毛上;

- 秋分时,她衣袂沾着稻花,替他戴上竹笠,说“稻穗垂头时,便是人间丰足日”;

- 冬至时,他在灶前煮洛神花羹,她靠在门框上打盹,发间稻穗掉进汤里,竟成了最香的一味。

流萤掠过天火,竟将火焰染成暖橙色,每簇火苗里都映着凡人的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阿野望着流萤,忽然感觉不到灼痛,只觉心口发烫——那是被人间烟火焐热的温度,比任何神火都更炽热,更绵长。

火部神官望着流萤,铠甲下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千年前自己还是凡人时,也曾在田间看母亲编花环,此刻流萤中的某一朵,竟映着母亲的笑脸。“原来……凡人执念,竟是这般……”他喃喃自语,话音未落,天火阵已出现裂痕。

心光破阵·诚字镇天

阿野趁机扑向竹筐,取出最后一束洛神花。花束中央,是他用三载时光晒干的花瓣,每片都记着与宓罗相遇的日子。花瓣抛向空中的瞬间,所有流萤汇聚成巨大的花影,花影中心,“诚”字金纹与阿野腕间纹路共鸣,竟在天火阵上方凝成金色的“人”字——那是凡人站立的姿态,比神庭的“仙”字更直,更稳。

“神庭要秩序,我偏要这人间烟火永不灭!”阿野的呼喊震得云层动荡,火阵彻底崩解,赤焰化作流萤般的光点,落在他肩头,竟成了枚温热的花印。

归墟之门的冰晶上,此刻已满是细密的裂纹,像是神庭的威严,正在凡人的执念前,一点点碎成齑粉。而竹筐里的洛神花,经过天火淬炼,竟开出了比血更艳、比霞更美的花瓣,那是用凡人的血泪、花神的仙骨,共同酿就的劫后春光。

第三折·鳞光忆往

当流萤触及归墟之门时,阿野怀中的银鳞碎片突然发烫,如揣着块烧红的炭。碎片在掌心震动,竟发出幼兽呜咽般的声响,鳞片上的红色纹路如活物般游走,与他腕间的金纹连成一线,瞬间化作尺长的银鳞悬于头顶。鳞片表面映出破碎的画面:燃烧的焚仙台、带血的护心甲、蜷缩在宓罗袖口的赤鳞幼兽。

焚仙台血忆

“那年霜降,我偷跑人间护苗,撞见司律神官在追捕逆鳞幼兽。”宓罗的声音在鳞片中响起,混着焚仙台的风声,“他说幼兽长了逆鳞,留着必成大患。”画面骤然清晰——宓罗被锁在焚仙柱上,司律神官的九节鞭抽在她后背,每一道鞭痕都渗出金色的血,那是花神的仙骨在碎裂。

“交出逆鳞,饶你不死。”神官的鞭子滴着她的血,幼兽在她破烂的袖口里发抖,鳞片上还沾着她的血渍。宓罗咬碎银牙,忽然笑了:“要逆鳞?先取我仙骨为饵。”她指尖掐诀,护心甲化作万千银鳞飞出,每片鳞上都刻着“护生”咒文,替幼兽挡住了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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