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冬春寒燥:药酿待新调
北魏太和年间的终南,冬春之交总裹着股拧不开的寒燥。紫阳观药圃的仙灵脾,刚冒新芽就遭了场倒春寒,叶尖泛着浅褐,不像往年那样绿得发亮;丹房里的青釉陶罐,去年冬藏的药酒才开封,就闻着多了股燥气——玄清子捻着片仙灵脾新叶,嚼着辛麻感里带着点焦苦,眉头微蹙。
案上的“运气册”写着:“本年冬春,水运过弱,燥气盛行,肾阴易亏,燥邪夹寒,病多兼燥。”这时童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攥着块染血的帕子:“道长,山脚下的阿福伯咳得吐了血,说喉咙像有火燎!”
玄清子跟着去了阿福家,老人蜷在炕上,咳得腰都弯了,帕子上的血丝像碎红玛瑙,痰是黏稠的黄块,说话时喉咙哑得像砂纸磨。“咳了半个月,喝了灵脾药酒,腰不疼了,可喉咙越来越疼,痰里还带血。”阿福喘着气说。玄清子诊脉,脉细数而浮,像被燥气烤干的棉线;再看舌苔,红得像火烧,少津——是“肾阴亏虚,燥邪犯肺”,光用温性的仙灵脾,反倒助了燥气。
回到丹房,玄清子盯着陶罐里的药酒,忽然瞥见药架上的麦冬——去年冬至采的,根像纺锤,半透明的肉里藏着细筋,嚼着甘润生津。“肾属水,肺属金,金水相生,得用滋阴的药润着。”他把麦冬取下来,又摸了摸罐里的仙灵脾,“灵脾温肾,麦冬润肺,燥气一除,咳自然能好。”
第一卷 阿福润肺:灵脾配麦冬(阴阳五行·金水相生·寒燥调方)
阿福是终南山下的樵夫,一辈子在山里砍柴,去年冬天腰疾犯了,喝了玄清子的仙灵脾药酒,腰不疼了,可入春后一场倒春寒,让他染上了燥咳。起初只是喉咙干,后来越咳越凶,痰从清稀变成黏稠的黄块,最后竟咳出血来,柴刀扔在墙角锈了大半,家里的灶都快冷了。
“以前喝灵脾药酒管用,这次怎么越喝越咳?”阿福的儿子背着他往观里跑,路上见终南的春雪化得快,溪涧的水带着股焦味,连路边的野花都开得蔫蔫的——燥气太重,连草木都受不住。
玄清子的丹房里,炭火上温着个新陶罐,里面除了仙灵脾根(去年冬至采的,用松针藏了一冬,燥气少些),还泡着麦冬,根须白净,断面的黏液沾在指尖,甘润得很。“你这咳,是肾阴亏了,燥气犯肺。”玄清子给阿福倒了杯温好的药酒,琥珀色的酒液里飘着麦冬的细筋,闻着有股甘香,没有之前的烈气,“灵脾温肾,是‘水’;麦冬润肺,是‘金’,金水相生,燥气才能除,这是阴阳相济的理。”
他特意选了枣花蜜,是山民去年秋酿的,稠得能拉出丝,按一钱蜜配一斤酒的比例加进陶罐——蜂蜜味甘性平,能润燥生津,还能中和麦冬的微苦,让药酒更顺口。“燥气盛,得用甜润的东西压着,蜜是最好的‘润剂’。”玄清子每天都把陶罐晃三次,让蜜、麦冬和仙灵脾的药性融在一起,酒液从琥珀色变成浅褐,甘香里裹着辛麻,一点不燥。
阿福喝了第一天,喉咙的“火”就灭了些,咳得没那么急;喝到第三天,痰里的血丝没了,黄痰也变稀了;到了春分,竟能扛着柴刀去山里砍柴,路上的燥风也不觉得呛,说话时喉咙也亮堂了。“这药酒加了麦冬和蜜,喝着润,比之前的舒服!”阿福笑着说,玄清子把这方子记在竹简上,用朱砂画了水和金的符号:“冬春寒燥,肾亏兼燥咳者,仙灵脾(冬藏松针藏)配麦冬(冬至采),加枣花蜜浸酒,温服。肾水滋肺金,蜜润燥,阴阳相生,燥除咳止——此乃应寒燥之变,滋阴助阳之理。”
阿福给玄清子送了罐新采的春茶,茶叶里裹着片仙灵脾叶:“道长懂燥气,才懂我的病。”玄清子摸着茶叶笑:“不是我懂,是终南的草木懂——灵脾知温肾,麦冬知润肺,顺天调方,才能成养生的机缘。”
第二卷 阿桂祛湿:灵脾加茯苓(五运六气·土克水·梅雨调酿)
入梅后,终南的雨下得绵密,连月不见晴。山脚下的药农阿桂,种了一辈子仙灵脾,可今年梅雨一到,他的右腿就开始疼,起初只是关节发沉,后来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皮肤又红又热,按下去能看到指印,连站着侍弄药圃都难。喝了灵脾药酒,腿暖了点,可肿一点没消,反而更痒,药圃的仙灵脾都快被杂草淹了。
“今年梅雨,木气过旺,湿气滞在骨缝里,灵脾的温性赶不走湿。”玄清子翻着“运气册”,上面记着:“梅雨季,土气不足,湿邪夹热,痹痛多兼湿。”他去阿桂的药圃看,仙灵脾的根须泡在泥里,泛着点黑,嚼着辛麻感里带着点腥气——湿气太重,连草药都受了湿邪。
“得给灵脾添个‘祛湿的帮手’。”玄清子回到丹房,取来块茯苓,是去年秋末从松树下挖的,皮黑肉白,断面的纹理像云絮,闻着有股土腥味。“茯苓味甘性平,归脾、肾经,能健脾利湿,脾属土,土能克水,湿邪一除,痹痛自然能好。”他把茯苓切成薄片,和仙灵脾根(今年春采的,比冬藏的润,适合祛湿)按一比二的比例放进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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