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三:薪火相传,桂兰承艺守初心
1985年冬天,周老得了场重感冒,咳嗽得厉害,连抓药都得扶着药柜。桂兰听说后,每天都去药室帮忙,煮药、配酊、整理医案,做得有模有样。周老看着她熟练的样子,心里有了个主意:“桂兰,俺年纪大了,这药室和方子,总得有人接着。你是这方子的受益者,又细心,愿意跟俺学吗?”
桂兰愣了愣,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周大夫,俺愿意!俺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不辜负这方子!”从那天起,桂兰成了周老的徒弟,每天天不亮就来药室,从认药开始学起——周老教她怎么挑鲁中补骨脂:“粒要壮,色要褐,闻着有辛香,捏着硬实,瘪的、黑的、有虫眼的,都不能用,药效差太远。”他还带她去山脚下的补骨脂田,教她认植株:“叶子卵形,边缘有细齿,花开淡紫色,结的籽要等霜打了再收,这样油性足。”
泡药的学问更细:高粱酒必须是镇上酒厂的60度原浆,不能掺水;陶罐要选黑釉的,泡药前得用开水烫三遍,晾干;补骨脂和酒的比例是1:5,少了药味淡,多了太浓伤肤;泡的时候要放在南窗台上,每天晃三次,让药和酒充分融和,七天后才能用,早一天都不行。“这不是较真,是对患者负责,”周老摸着药罐,“你多一分细心,患者就少一分罪,复色就快一分。”
辨证用药更是关键:周老把医案里的病例分类,教桂兰分辨:“风邪重的,白斑边缘红,只用药酊就行;气血虚的,白斑淡白,要加黄芪当归内服;湿热重的,白斑痒,得用苦参水预处理;阴虚的,口干舌燥,要加麦冬滋阴。”他还教她记医案:“每个患者的情况都不一样,要把脉、舌、用药、反应都写清楚,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就有谱了。”
1986年春天,周老让桂兰独立看诊——第一个患者是个10岁的小姑娘,手背长了块白斑,桂兰按周老的法子,配药酊,教家长稀释、涂药、晒太阳,还叮嘱忌辛辣。三个月后,小姑娘的白斑全好了,家长带着她来谢桂兰,送了一篮刚摘的樱桃。桂兰看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周老说的“传承”——不只是传方子,更是传一份让患者重获希望的责任。
下卷四:文献凝珍,民方永续照人间
1987年,山东省中医药研究所的研究员李建国,听说了周老和补骨脂酊的故事,特意来周家庄调研。他翻遍了周老的《周氏家传医案》,采访了20多个痊愈的患者,还跟着桂兰去补骨脂田考察,最后把这方子整理成《鲁中补骨脂酊治疗白癜风经验总结》,收录进《山东民间中医药验方集》。
书里详细记载了补骨脂酊的制备方法:“取鲁中向阳坡产补骨脂50g,拣去杂质,粉碎为粗末,加入60度高粱酒250ml,装入黑釉陶罐,密封后置南窗向阳处,每日振荡3次,浸泡7日后过滤,取滤液即得。用法:每日辰时,以棉签蘸取药液涂于白斑处(避正常皮肤),涂后日晒8-15分钟(夏季减时,冬季加时),每日1次。辨证加减:气血亏虚者加黄芪30g、当归15g水煎服;湿热甚者加苦参10g煎水外洗预处理;阴虚者加麦冬15g煎服。禁忌:忌辛辣、生冷、辛散之品,忌肥皂洗患处。”
这本书出版后,补骨脂酊的方子传遍了全国,很多白癜风患者照着方子配药,都收到了效果。有个新疆的患者,写信给桂兰说:“俺按您的法子,用本地的补骨脂泡酒,晒新疆的太阳,半年后白斑就复色了,现在能放心地去草原放羊了!”还有个上海的患者,把药酊装在小喷雾瓶里,方便携带,还回信跟桂兰分享:“这样涂得更均匀,您也可以试试。”
1990年,周老去世了,临终前,他把那本《周氏家传医案》交给桂兰:“这方子是实践出来的,以后还要接着试,接着改,让更多人好起来。”桂兰把医案放在药室最显眼的地方,每天看诊前都翻一翻,像周老在身边指导一样。她还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村里的小姑娘,教他们认药、泡药、辨证,把方子一代代传下去。
后来,桂兰的儿子在镇上开了家“鲁地脂酊馆”,门口挂着周老传下来的木牌,上面刻着“实践出真知,民方济世人”。来求医的患者,不仅能拿到药酊,还能收到一本打印的《补骨脂酊用药指南》,里面写着周老的叮嘱、桂兰的经验,还有患者的康复故事。
结语
鲁中山区的补骨脂酊传奇,从来不是“药仙托梦”的虚幻,是周老祖辈用百年实践“磨”出来的,是桂兰们用真心“传”下来的,是无数患者用希望“证”出来的。从宣统三年的李氏女,到1980年代的赵强、桂兰,从口传的“涂药晒太阳”,到文献记载的“辨证加减”,每一步都藏着“实践先于文献”的真理,每一次复色都体现着“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中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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