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心里一琢磨，也是。
得到许可后，尉迟恭雪才小心地掀开她的病号服。
绷带下，青紫的淤痕仍未消退，有些地方甚至泛着不祥的黑色。
柳叶般的眉头微微蹙起，“精神力抑制器的副作用比想象中严重。”
她抬头看向祁因，“能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吗？”
祁因犹豫地看向黎鸢，后者点点头。
门关上后，尉迟恭雪将手轻轻覆在黎鸢的伤口上，黎鸢顿时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温热。
“可能会有点疼。”
话音刚落，一股暖流从她掌心涌出，渗入黎鸢的皮肤。
起初是舒适的温热，随后温度急剧升高，像有火在皮下燃烧。
黎鸢咬紧牙关，两只手揪紧了床单。
“忍一忍。”
尉迟恭雪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红发无风自动。
“这是净化过程。”
剧痛持续了约莫一分钟，然后奇迹般地消退。
黎鸢低头查看，原本顽固的淤痕变淡了许多，皮肤下的刺痛感也减轻了。
“好神奇。”
“我的能力之一。”尉迟恭雪收回手，脸色略显苍白，“不过别告诉其他人，朝歌不允许我们随意使用能力。”
黎鸢郑重地点头，“我欠您一次。”
朱雀摇摇头，泪痣在灯光下闪烁。“不必。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们不一样。”
她顿了顿，“宇文舟也是。”
黎鸢正想追问，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尉迟恭雪迅速恢复了平常的温柔表情，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